江皓遠燃起了一根香煙,如實回答:“知道。”
“什麼時候知道的?”
“很早以前。”
話音落下,房間內一片死寂。
江時宴用儘心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笑:“江總,您還真是有能耐啊,演了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一點破綻,真是讓人佩服。如果不是你那私生女找到我跟前耀武揚威,我都還不知道呢。”
“算起來,她也沒比我小幾歲,還口口聲聲說自己這些年作為私生女有多委屈,可笑死了。”
原來是江晚晴直接找了過去。
難怪江時宴會這麼暴怒。
江皓遠的瞳眸滿是震驚,試圖想解釋什麼:“時宴,之前的事情確實是我的錯,是我一直衝動……”
“江總,打住了,這話我不愛聽。”江時宴眯了眯鋒利的眼眸,沉聲道,“好好管教一下你外麵的人,以後彆再舞到我麵前,更彆去我媽跟前顯擺。要不然,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了,偶爾破例也是會打女人的。”
“還有,我隻有孟夏未這一個妹妹,彆指望我能接納你在外麵的野種。”
江皓遠站著沒吭聲,根本不敢提之前江晚晴曾經欺負過孟夏未的事情,害怕江時宴會做出什麼過激行為。
自那之後,江時宴出國留學了,放假了才回國。
即使在家裡碰麵了,也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後來研究生畢業回國,在孟若閒的安排下,江時宴進了泰和公司工作。
大半年之後,他就出事了。
此刻,病床上的江時宴看到江皓遠,眼神明顯沉了一下,轉頭看向窗外。
就算意識不清,還是不願見到他這個親爸。
知道江時宴恨他,但江皓遠從未想過那麼優秀那麼意氣風發的兒子會變成今天這般模樣。
心痛不已。
晚上回到家,陶欣月迎上前接過外套,笑著問:“聽晚晴說你下午沒去公司,是去哪裡了?”
插足搶來的婚姻總是讓她沒什麼安全感,所以也看得緊。
“去醫院了。”江皓遠換好拖鞋往客廳走,語氣平靜,“好長時間沒見兒子了,還挺想他的。”
陶欣月把外套掛起來,小聲嘀咕了一句:“想他又能怎樣?一個什麼都不知道,也沒什麼用的人。”
江皓遠心裡咯噔一下,愣在原地。
他沉著臉,冷聲質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什麼了?”陶欣月睨了一眼,沒好氣道,“本來就是事實啊,人家醫生都說了,現在他都是靠著錢在吊命呢。如果是普通人家,估計早就放棄了。每個月那麼高的醫療費扔進去,都不見有動靜的。”
江皓遠失望的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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