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疏中途甚至很有反偵查手段的換了衣服褲子,甚至還有準備假發,而這些都是她很早之前準備好放在其他地方的。
放家裡太容易讓人起疑心了。
她現在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無比明智。
至於你要是說這樣的防護手段是在哪裡學的……
喬清疏隻能說現在網上和電視上的手段太多了,她就是大膽的猜測偏遠地區的信號基站效果不會那麼好,進入那些地方他們聯係不到自己。
如果隻是直接入住她自然是不敢的,萬一是什麼思想封建賣老婆的村子,萬一是什麼違法犯罪人很多的存在,那自己在那邊的安全不能保障。
雖然沒有實地考察過,但是她有委托人看過。
“喬小姐,你是要去溪水鎮嗎?”一個穿著藍白色襯衫的司機從車窗裡探出了腦袋,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是李伯的孩子?”喬清疏有些猶豫的說著。
“是啊,喬小姐,上車吧。”他輕輕的壓了一下喇叭,笑意盈盈的道,“謝謝你之前幫我父親,我父親聽說你要來溪水鎮休養高興的不行。”
喬清疏遲疑了一下還是上車了。
男人和那個李伯長得有些像,但是卻不是很像,古銅色的肌膚透露出了來自勞動人民的樸實,隻是那張俊俏的麵容配上那個肌膚倒是更顯得這個人陽光開朗了。
車輛看著平平無奇。
這是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
喬清疏對車的品牌向來不了解,也就不知道車的檔次到底是如何,隻是分辨了車牌號,然後再看到司機之後,這才穩穩的入座。
“你是不是覺得我和我爹長得不像啊?”男人仿佛知道喬清疏心中在想什麼,說出的話讓人心情放鬆,“我比較像我媽,我爹這長相我還不想和我爹一樣呢?”
喬清疏:“……”
“好吧,實話跟你說吧。他不是我親爹,我是爹被撿來的養的,爹沒啥親人了,現在就我一個。”男人歎氣說著。
“……抱歉,這我並不知道。”喬清疏頓了頓。
“哎,這算什麼大事,老頭子自己過的安生自在就行,我給老頭子養老他偷著樂呢……”
“不過不得不說怕喬小姐你做了又一個大膽又是乾脆的選擇,現在全國各地總是發生各種天災啊,我們溪水鎮有神靈保佑,從古至今都是祥瑞之地……”
男人在說這話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也害怕喬清疏是覺得自己吹牛吹的太過了,收了收口風:“沒發展起來就是太偏遠了,哎,不然我們這地方絕對是風水寶地,您就彆覺得我是自賣自誇了。”
說著說著,他越發的覺得不好意思了,畢竟這一路下來的確是坑坑窪窪的路線,周圍也不像是什麼富饒之地。
說難聽點,就像是將人帶到山溝溝裡賣掉一樣。
喬清疏是看出來了。
想致富,先修路。
可是溪水鎮通往外頭的主要道路隻有一條,其他都是車輛不能通行的蜿蜒小路,可即便是這大路,也似乎隻是用水泥隨便的糊了一層,坑坑窪窪的,讓人開車極為搖晃。
喬清疏本就有些暈車,這下麵色更白了一些,暈車的感覺著實不好受,更彆說她舟車勞頓了一天一直在車上行動。
“看來您是有些暈車了,但是您可能還需要再忍忍,這一段路的確是有些跌宕起伏。”男人看了一眼後座表情蒼白的喬清疏,有些無奈的說著。
即便是喬清疏已經戴了帽子和口罩了,也能讓人看出他現在身體狀態並不是很好。
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帶人回鎮,總是會有一些人適應不了這裡的路,喬清疏的反應已經算是比較小的了。
可是除去暈車之外,喬清疏自從離開之後,心中一直帶著一股強烈的不安,即便他很努力的將這種不安忽略掉,可是依舊會時時浮現在腦海之中。
裴周妄的畫麵的聲音仿佛就如同揮散不去一般,總會在他放鬆精氣神的時候出現在腦海裡。
喬清疏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她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些究竟能攔住對方多少時間,而所預計的最短的時間也不過是一天一夜而已。
但但凡是一個有自尊心的男人,在看到自己寫的那一份毫不客氣的話,以及所貼著的離婚協議書,恐怕都不會再找上來吧。
頂多是發消息或者打電話將自己臭罵一頓,暴怒不已,覺得自己是良心被狗吃了的東西。
隻是……
喬清疏不知道裴周妄這樣性格軟和的人是否會這麼做。
自己沒有做錯。
自己的選擇一直堅定無比。
喬清疏對自己說著。
可是不安還是無法消除。
終於在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車終於是穩穩的停下來了,這門口放著一塊巨大的石頭,石頭頂天入地寫著溪口鎮三個字。
而李伯,也就是喬清疏找房子遇到的房東也早已在鎮門口等待了。
喬清疏收斂了心中所有的複雜情緒,下車了對著那位慈祥的老人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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