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兆廷見到容紹欽,嘴臉變得諂媚又討好,“女婿,你也來看海凝。”
容紹欽一個眼神都沒給桑兆廷,徑直經過。
他每天有健身的習慣,身型高挑板正。
私人訂製的黑色西褲,包裹著他筆直修長的雙腿。
鬆弛寡淡的模樣,說不出的英挺矜貴。
即便是沈初一,也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真他媽的帥。
偏深的眼窩,山根聳起的鼻梁,還有那雙濃黑鋒利的野性媽生眉。
不論是皮囊還是骨相,都是一等一的出挑。
而且,據說鼻子挺的男人,那方麵很猛。
對比容紹欽的強壯,瞧著桑海凝那纖細柔弱的身板,沈初一腦子裡瞬間閃過一種很奇怪的念頭。
她甩了甩頭,趕緊讓地方,客氣道:“容先生。”
容紹欽嗯了聲。
他脫下外套,搭在椅背上,慢條斯理坐下,微垂的視線定格在桑海凝蒼白的小臉上,“以後彆喝這麼多酒。”
不難猜到,桑海凝喝酒喝到胃出血,大概是因為他和洛清瑤鬨出的風波緋聞。
這或許是她在乎他的表現。
但容紹欽不想再糾結這種事。
這段日子,他覺得自己變得不太正常。
尤其是在桑海凝的事情上,他向來穩定的情緒,突然變得漂浮不定。
這種難以自控的感覺很糟糕。
總歸這段婚姻,從開始就並不美好。
也許把婚離了,對他,對桑海凝來說,都算是一種解脫。
隻是容紹欽沒有立刻提起。
他喉嚨泛著苦,莫名被堵了一樣,‘離婚’二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再加上桑海凝生著病,故而他打算暫時把離婚的事緩一緩。
等桑海凝康複後,再說也不遲。
桑海凝唇褪去了血色,臉透明的蒼白,脆弱得像張薄紙,“你彆聽初一亂說,我隻是吃錯了東西。”
她身上泛著摻雜果子香的醇香美酒味道,顯然是喝了酒。
容紹欽覺得她隻是在強顏歡笑,他沉聲道:“彆說話了,休息會兒。”
頓了頓,他眼眸微深,“今天的事彆多想,都是媒體捕風捉影。”
桑海凝再次意外。
意外容紹欽竟然會解釋。
殊不知,其實這是容紹欽基於離婚想法的前提之下,對她最後的尊重。
但桑海凝並沒有多想。
被桑兆廷這麼一鬨,桑海凝確實累了。
至於她進醫院的真正原因,她也跟容紹欽解釋了。
容紹欽不信,她也沒辦法。
她善解人意說了句,“你說了,我就信,我睡一會兒。”
桑海凝輕輕閉上眼,容紹欽抬手給她蓋好被子。
“女婿。”被晾在一邊的桑兆廷,保持著僵硬的微笑,厚著臉皮開口,“其實我有一件生意上的事,想拜托你”
容紹欽撣了撣褲子上的褶皺,“是你自己滾,還是我讓保鏢請你出去。”
桑海凝現在還是他太太,還輪不到桑兆廷欺負她。
他陰冷的視線,漫不經心掠過桑兆廷。
桑兆廷麵如菜色。
沈初一嗤笑一聲,“對海凝不管不顧,現在還想踩她臉上賺錢做生意,桑伯,你臉皮真的比城牆還厚。”
“這是我們桑家的家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這說三道四。”桑兆廷臉色難看,他不敢跟容紹欽強,隻敢挑軟柿子捏。
容紹欽怕爭吵會影響桑海凝休息,也懶得多費口舌。
他直接叫保鏢,把桑兆廷捂嘴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