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夏心說,能有這種好事兒?姓費的怕不是又在憋什麼壞吧?
於是答道:“說出你的無理要求。”
不過這回她猜錯了。
隻聽費洵說了聲:“過來陪我吃燒烤,現在。”
林予夏:???
“費總您不是潔癖嗎?風雅頌你都要準備專用碗筷,燒烤攤子你確定吃得下去?”
“這就不勞林大小姐操心了,你就說來不來吧?”
當然得去,有吃有喝還能抵銷巨額債務,誰不去誰傻。
“不過費總,現在都九點多了……我一個女孩子獨自打車多不安全啊?”
其實是舍不得那點打車費,她賬上就剩兩千多了,能省則省,能蹭則蹭。
反正費洵不差錢。
費洵爽快地說:“你發個定位給我,我派司機接你。”
“好嘞。”林予夏把快捷酒店的定位發過去了。
費洵疑惑不解地把定位念了出來:“如意快捷酒店?你住那兒?被家裡人趕出來啦?”
一語中的,紮心了。
林予夏懶得跟這種公子哥解釋:“有錢,任性,行嗎?”
“有錢也不住那種地方啊!行行行,你等著吧,司機一會兒就到。”
約莫過去半小時,黑色勞斯萊斯把林予夏拉到了新城海灘,在一棟巨大的海濱彆墅前停穩。
這個灣區是近幾年開發的新城,因為風景絕佳,房子都是天價。
管家把林予夏請進門,領著她穿過如高科技展覽館一般的客廳、餐廳、大廳小廳。
足足走了十分鐘,才來到彆墅的“後花園”——半個足球場大小的私家海灘。
有個人麵朝大海仰躺在沙灘椅上,吹著海風,曬著月亮。
管家把人送到,就識趣地退下去了。
林予夏獨自走上沙灘,剛走一步,高跟鞋陷進了細沙裡。
無奈,隻得脫了鞋,光腳走過去。
仲夏夜,海風吹在身上,有點黏膩。
費洵穿一件真絲睡袍,大敞著領口,腰上鬆鬆垮垮地綁著腰帶,腳上蹬著人字拖。
一臉十分拉仇恨的愜意表情。
林予夏又一次心生感歎,這個社會真是不公平……
“來啦?”費洵懶洋洋地開了口,從沙灘椅上坐直身子。
領口隨著他的動作又敞開了幾分,被月色一照,顯得白皙滑膩,緊實飽滿。
林予夏不自在地挪開了視線:“不是燒烤嗎?”
“昂,對啊。”費洵用下巴指了指旁邊。
林予夏這才發現,沙灘一角還有一小撮人正在忙活。
幾個頭戴高帽的廚師,有的架起燒烤架,有的給木炭點火,有的正在長條桌上整理新鮮食材。
好吧,費總嘴裡的“吃燒烤”原來是這麼個吃法。
既然費總請客,那就跟著他享受一下有錢人的生活吧。林予夏這麼想著,拉了張椅子坐下。
屁股還沒坐熱,費洵就開始紮她心:“說說吧,怎麼被你繼母趕出來了?”
林予夏鬱悶了:“費總,您的人生已經夠美滿的了,真的不需要拿彆人的悲慘來襯托自己的幸福。”
費洵偏過頭,看她:“會鬥嘴,那看來精神狀態還不錯。”
林予夏:……
費洵的視線回收,看向黑茫茫的無邊大海。
“你不說我也知道,無非就是你在追悼會上讓你繼母下不來台,她一氣之下就把你趕出去了。”
這回輪到林予夏偏頭看他:“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費洵笑著點點了自己的腦子:“因為我有這個。”
林予夏:“……”你就裝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