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河從派出所裡把趙全剛領了出來,趙全剛耷拉著腦袋,一副十分緊張的模樣。
等離開派出所,他立刻對劉長河說道:“劉股長,真是李雙先動的手,我剛開始都沒有還手,他的鼻子都被打腫了,後來他打周豔,我才將其摔倒,並沒有下重手。”
劉長河冷冷的看著趙全剛,並沒有急著說話。
趙全剛在劉長河的注視之下,心裡更加的緊張,聲音都變得顫抖和結巴起來:“劉、劉股長,真的是李雙先、先打的我。”
劉長河感覺對對方施加的壓力差不多了,於是淡淡的說道:“李雙要做傷情鑒定,你也可以做嘛。”
“呃?”趙全剛愣了一下。
“現在警察不看誰先動手,你們打架的地方又沒監控,現在隻看誰身上的傷重。”劉長河按照丹菲的意思,開始慢慢引導趙全剛。
趙全剛仍然是一副呆愣的模樣:“我就輕輕打了李雙幾下,都是皮外傷。”
“全剛,你是不是喜歡周豔?”劉長河問道。
“嗯!”趙全剛點了點頭:“見到她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她。”
“你想不想既保住自己副校長的位置,又能掃清你和周豔之間的障礙。”劉長河小聲說道。
“想!”趙全剛立刻點了點頭。
“你設想一下,若是李雙身上驗出了傷,你可能會被刑事拘留,麵臨牢獄之災。”劉長河道。
“劉股長,我真的……”
“聽我說,若是你身上檢查出了傷呢?”劉長河小聲的說了一句,然後就不再說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話出了我的嘴,進了你的耳,麵對第三個人我是不會承認的,好好想想。”
趙全剛能考上體育大學,也不是笨蛋,在冷靜下來之後,立刻就想通了劉長河的意思。
而此時劉長河已經離去。
看著劉長河離開的身影,趙全剛雙眼微眯,幾秒鐘之後,他臉上露出決然的表情,仿佛下了某種決心。
下一秒,他突然握緊拳頭朝著自己的鼻梁砸去。
然後忍著巨痛回家,當天半夜被家裡送進了縣醫院,同時再一次報警。
這一次來的是縣刑警隊隊長王軍,詢問了醫生關於趙全剛的傷勢之後,又把今天出警的城關派出所民警叫了過來,詳細詢問了情況之後。
當晚把正在睡覺的李雙給抓進了縣公安局。
“你們抓我乾嘛?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縣政府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我認識你們衛局。”李雙有點慌,更多的是懵逼,為什麼突然被刑警抓了?自己又沒犯罪啊。
“趙全剛認識吧?下午你們兩人打架還報了警,城關派出所出的警。”王軍親自審問。
“認識。”李雙點了點頭。
“剛剛趙全剛的家人把他送到縣醫院,鼻梁骨折未能及時發現,碎骨插入器官引起窒息,正在醫院搶救。”王軍冷冷的說道。
“鼻梁骨折?不可能,我冤枉。”李雙嚷道。
王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對旁邊的人說道:”先關拘留所。”
“是,隊長。”
“你們不能抓我,還有你們沒有拘留證。”李雙嚷道:“趙全剛的鼻子不是我打斷的。”
“你祈禱趙全剛能脫離危險吧。”說完轉身離開。
……
趙全剛也是對自己夠狠,一拳下去,鼻子沒有打斷,他又拿起一塊石頭來了一下,就是這一下,讓他差一點沒了命。
還好第二天早晨,他脫離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