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還有什麼不明白,眉頭都快打結了。
“姚老太,你一天不作妖是不是渾身就不舒坦,清淨日子不想過,那就罰你們一家和秋收最後一組,一起去農田施肥半年,要是再敢亂來,我決不輕饒!”
“大隊長,冤枉啊!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老二也是姚家一份子,贍養媽理所應當,他休想推卸責任。”
張桂花直呼冤枉,立馬跳了出來。
她挺了挺胸膛,給自己壯膽,大隊長都來了,姚佑溪總不敢當著大隊長的麵打人吧?
“當初是你們自己以死相逼,強迫二房斷絕關係,這才過了多久,又上來糾纏,啪啪打自己臉。
以前二房在你家過得是什麼日子,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
大房一家吃飽穿暖,供兩個兒子讀高中,還給找了工作,就憑大房兩口子地裡刨食能供得起?
還是不靠二房的工資。
還有四房一家養得油光水滑的,幾口子都不用上工。
輪到二房,個個吃不飽,穿不暖,每天拚命掙公分,家裡的家務也一樣不落,衣服補丁打補丁,破得不能再破。
姚老太,你們幾家過的好日子,全靠壓榨二房,咋地,姚木軍不是你親生的?”
何嬸子八卦王的名稱可不是白叫的,誰家的事都知道的門清。
哎,她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她的話也提醒了大家,姚老太一家是怎麼對二房的,扯下了她們一行人的遮羞布,把她們醜陋麵目暴露人前。
張桂花和姚明華,姚樹根的麵皮都有些燒得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你胡說,老二當然是我親生的。”姚老太的聲音細如蚊蠅。
“何嬸子,你彆說了,我都替我爸爸和哥哥委屈……”
姚佑溪臉龐劃過堅韌的淚水,眼神帶著一絲脆弱和一絲默哀大於心死的傷心。
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動容。
“姚老太,你上次自己說,不需要二房贍養,希望你時時刻刻牢記於心,不要出爾反爾,好自為之!”
大隊長冷哼一聲,眼神不悅。
當時他也在場,斷親的場麵還曆曆在目。
姚老太時不時就鬨上一場,他天天處理她家的破事,真是得氣短命好幾年。
姚老太平常不要臉是一回事,但被大隊長如此直白訓斥,不給她麵子還是頭一遭。
她自覺沒臉再待下去,連她最愛的兒子孫子也顧不上,直接轉身回去。
大隊長見惹事的走了,安慰了姚佑溪幾句,也匆忙回到曬穀坪去分糧。
姚佑希叫爸爸和姚誌鋒把糧食拉回家。
她見趙春綠臉色不對,拉著何嬸子和她留下來看熱鬨。
姚樹根仰天癱軟在地,雙膝疼痛難忍,連問都沒人問他一句。
張桂花和姚明華瞧見占不到便宜都溜得很快,轉眼不見人影。
趙春綠也準備走,可她肚內絞痛,忍得滿頭大汗,也不敢快步疾行,就怕一個憋不住,丟人丟到姥姥家。
“春綠,你傻站著乾嘛,還不快過來扶我回去。”姚樹根咬牙切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