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同誌正準備開罵,姚佑溪一個箭步上前,將人輕輕扶起,隨即把存單遞過去,同時還附上幾顆大白兔奶糖。
“同誌,實在不好意思,我剛走得太急,不小心撞到你。”
女同誌接過存單,眼中仍帶著不滿,但瞧見姚佑溪遞過來的大白兔奶糖,臉色稍緩:“沒關係,你以後走路可得小心點。”
“好的,我日後定然會多加注意。”姚佑溪微笑臉。
等那女同誌走後,姚佑溪的目光朝信用社望了一圈,然後掉頭離開。
她來到了昨晚那處小院,耳朵貼著圍牆仔細聆聽,未聽到任何動靜,裡麵應該是沒人,然後她一個飛躍爬上牆頭,縱身跳了下去。
進入屋內,裡麵陳設非常簡單,僅僅隻擺放著一張床以及兩張圓木凳。
姚佑溪沒在耽擱時間,微微彎曲兩根手指,骨關節有節奏地在屋裡的牆壁、地麵以及各個角落咚咚咚地輕柔敲打起來。
終於,在敲打到一處角落時,那裡發出的聲響與其它地方明顯不同,有一種空洞的回響。
姚佑溪心中一喜,用手摳出那塊發出異響的磚塊,果不其然,裡麵竟是空心的。
她的眼睛朝裡掃了一下,裡麵卻空無一物。
不過,姚佑溪也沒失望,兩人才見了麵,肯定不會這麼快聯係。
她將磚塊恢複原樣,心念一動,進入空間,拿起桌上的紙筆,僅僅練習了幾次嶽金鳳的筆記,便很快臨摹得大致無二。
接著,姚佑溪在一張紙條上寫道:“十月二十一日中午十二點半,招待所101房間見,有要事相商。”
這個時間是定在四天之後再過兩天,也就是六天後。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剛好嶽金鳳過來取走紙條,而張建新則會在第二天過來查看嶽金鳳給自己留下的信息。
如此一來,兩人都獲取消息後,第二天就能在招待所碰麵。
這就讓姚佑溪有了可乘之機。
姚佑溪拿出最開始用張建新筆跡書寫的字條,將時間添加了上去。
換上那套去黑市的裝扮,她出了空間,清掃了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跡,計劃四天後臨近時間再過來,然後將紙條放進去。
她特意掐著鋼鐵廠下班前的時間來到了家屬院。
鋼鐵廠的家屬院和棉紡廠的家屬院處於同一位置,由於兩家工廠挨得比較近,所以家屬院也修建在了一起,但建的大多都是筒子樓。
家屬院修建在廠子的外部,距離廠裡大概有三公裡的路程。
張娟的父母皆是棉紡廠的職工,廠子給他們家分配了住房,張娟還沒結婚,所以和父母住在一起。
姚佑溪提著一筐核桃,膽怯又害羞地叫住一個從家屬院出來的大娘。
“大娘,麻煩你等一下。”
迎上大娘那充滿警惕的目光,姚佑溪露出一個憨憨的、略帶不好意思的笑容:“大娘,我想向你打聽一下,你認識鋼鐵廠的張娟嗎?”
“你是誰,找她乾嘛。”吳大娘看姚佑溪的目光都帶上了明顯的懷疑。
她確實認識張娟,那是張大壯家的閨女,他們兩家住在同一層樓,隻不過一家住在這頭,一家住在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