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珊珊站在窗前,眼神中閃爍著狠厲與算計。
她今日策劃的這一場戲,其目標,自始至終都隻有姚佑溪。
老爺子已是油儘燈枯之態,這揚家的一切都將落入她的囊中。
但是姚佑溪的存在,對她來說始終是個威脅。
就如同一根刺,紮在她的心頭,讓她寢食難安,因此她無法容忍姚佑溪安安穩穩的活著。
自己好歹孝順了老東西這麼多年,如今也該讓他發揮一下剩餘價值,回報自己一二了。
如果能讓老爺子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死在他心心念念一輩子的親外孫手中,那想必事情會變得非常有趣。
想到這,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揚珊珊每日還是如往常一樣,一天不落的去醫院打一次卡,表現得毫無異常。
而為了確保章天浩做的事情不牽連到自己,近些日子以來,她都沒有聯係過章天浩。
畢竟,他們事先早已商議好。
在這個關鍵時刻,若無要緊之事,平日裡還是儘量減少聯係,以免引起他人的懷疑。
等到這場風波徹底平息,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後,兩人便無需在顧忌,可以光明正大的來往。
然而,這一切不過是她哄騙章天浩的謊言罷了。
實際上,在她的內心深處,對章天浩早已厭煩至極。
她巴不得章天浩從此在這個世界上銷聲匿跡,永遠不要再在自己的眼前出現。
正因如此,才造就了章天浩已經被囚禁數日,而揚珊珊卻毫不知情的狀況。
這一日,姚佑溪正在廠裡上班,同事小劉跑進辦公室,對她說道。
“姚同誌,有你的電話,看樣子挺著急的!”
姚佑溪微微一怔,隨即放下手中的工作,應了一聲,便快步朝著廠裡的傳達室走去。
踏入傳達室,她見電話還未掛斷,急忙接了起來。
“喂,哪位?”
“是姚同誌嗎?”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尖細的嗓音,有些刺耳。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
這時,對方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急促。
“姚同誌,我們這邊是海城醫院,揚老爺子在重症監護室快不行了。
他剛剛醒了過來,一直念叨著想見你最後一麵,麻煩你儘快趕過來。”
姚佑溪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隨即故作驚訝地提高了音量,聲音中帶著幾分迫切。
“什麼!我知道了。
你和爺爺說,我馬上過來,讓他千萬堅持住!”
說完,她便匆匆掛斷了電話,急急忙忙跑去領導辦公室請假。
批完假,姚佑溪一刻也不敢耽擱,火速離開了工廠,朝著海城醫院的方向飛奔而去。
與此同時,唐晶悄悄打完電話,便回到了自己的崗位,等待姚佑溪過來。
她在心裡默默地計算著時間,當她覺得差不多的時候,轉身朝著揚老病房門口走去。
揚老所住的這層樓安靜異常,走廊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氣味。
而在進入三樓的房門處,隻有兩名解放軍同誌把守。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解放軍戰士忽感肚子不適,遂朝著身旁的戰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