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太上皇,義安王已經陳兵京師了!”
杜才乾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趕來大安宮麵見李淵。
此時,李淵正老神在在的煮茶,看書,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就在半個時辰前,長孫皇後還來給他請安了。
其實,宮裡發生這麼大的事,長孫皇後不可能不知道,但長孫皇後依舊跑到大安宮來給他請安。
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位心思玲瓏的兒媳婦,是個很好的賢內助。
她這是幫李二陛下來打探情況的。
畢竟這些反叛若牽扯太上皇,會讓李二陛下很為難。
她也不想李二陛下與李淵再次反目。
當然,相比李二陛下,對於這位兒媳婦,李淵也沒什麼怨氣。
即便她的那些小心思,都瞞不過李淵,李淵還是客客氣氣的將她送走了。
隻見李淵頭也不抬的道:“二郎那邊,有什麼新的動作嗎?”
杜才乾半蹲著身子,壓低聲音道:“回太上皇,陛下在太極殿,當著滿朝文武,以及所有封王的麵,說義安王此舉,不是什麼清君側,是謀反!”
“如今,正派人向吳國公傳令,讓他執義安王太極殿議論,倘若義安王敢反抗,殺無赦!”
“嗬!”
李淵嗬了一聲,忍不住感慨道:“二郎打仗,無人能及,可論治國,還是差了點”
說著,便不再管李世民的事,又問起了李承乾:“我那好孫兒回來了嗎?”
“回來了,但好像還帶了一個人!”
“什麼人?”
“前秘書郎,岑文本!”
“岑文本?”
李淵微微一愣,不由道:“就是那個作《蓮花賦》,替父伸冤,勸孝恭禁止搶掠的岑文本?”
“對,正是他!”
杜才乾點頭道:“昨晚,殿下還在他府中借宿了一晚!”
“這”
李淵滿臉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他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己這個好孫兒了:“這個岑文本,能得承乾如此看重,莫非有經世之才?”
杜才乾想了想,道:“若有經世之才,陛下早就重用他了,何至於才是個從七品的秘書郎?”
“不不不,要論看人,我和二郎恐怕都不及他,否則這次反叛,不可能進行得這麼順利?”
“那”
“北門那邊如何了?”
“劉德裕跟元弘善已經控製了玄武門和安禮門,並活捉了秦瓊與常何,相信用不了多久,此事便會傳到陛下耳中!”
“哦?”
李淵眼睛一亮,頓時坐正身形,道:“這麼說,那些火雷發揮了重要作用?”
“是啊!若不是那些火雷,恐怕他們還拿不下北門!”
“哈哈哈!我孫兒當真了得!”
李淵開心大笑。
杜才乾微微一詫,不由道:“這件事與中山王有關?”
李淵聞言,突然收斂笑聲,沉沉地道:“不該知道的事,彆多問,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呃”
杜才乾一臉尷尬,但還是忍不住追問李淵:“既然北門都被劉德裕他們拿下了,咱們還不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