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古色古香、裝飾精美的茶室裡,幾位身著綾羅綢緞、儘顯富貴之氣的中年男子圍坐在一起,悠然自得地品著香茗。
這幾人皆是常年奔波於各地的精明商人,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久經商場曆練後的睿智與狡黠。
其中一名身材略微發福的男子率先憤憤不平地開口說道:“那江岩簡直太不像話了!
我前些日子親自找上門去跟他談合作,想大量購入他釀造的美酒,然後銷往其他各州,從中賺取些差價。
誰曾想,他竟然一口回絕,絲毫不給我麵子!”
另一名麵容清瘦的男子也隨聲附和道:“可不是嘛!
你瞧瞧那杜家的江南春酒,雖說品質比不上江岩所釀之酒,但經由咱們之手行銷各地之後,那銷量何止是金陵城的十倍啊!”
第三位男子撇撇嘴,一臉不屑地說:“哼!依我看呐,他不過就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罷了,哪裡懂得什麼經商之道?
無非是走了狗屎運,碰巧得了那個釀酒秘方而已。”
有人接著補充道:“就憑他單槍匹馬,想要將自己的酒推廣至整個吳國的十三個州,哪怕再給他十年時間苦心經營和發展,恐怕也是難以實現的目標!
若想取代杜家,成為吳國首屈一指的大酒莊,對他而言更是任重而道遠呐!”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言語之間儘是對江岩的輕視與嘲諷。
就在此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隻見又有一人邁步走進包廂。
此人滿臉堆笑,拱手向在座諸位打招呼道:“喲嗬,崔兄、李兄、張兄,你們來得可真是夠早的呀!!”
麵容清瘦的男子名叫崔玉生,乃是清河縣的名門望族出身,他招呼道“沈兄,就等你了,這次你把我等兄弟幾人召集起來,所為何事?”
剛剛走進門來的那位中年男子,名為沈萬千。
此人來自臨安,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他向來善於迎合各方勢力,因此結交廣泛、朋友眾多。
隻見他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嗬嗬笑道:“諸位難道沒有聽聞嗎?
江岩那家夥今晚準備舉辦一場拍賣會呢,據說要拍賣的可是整個吳國十三州的白酒經營權啊!”
這時,坐在一旁體態略顯發福的中年男人開了口,他叫張風意,乃是徽州有名的商賈。
隻聽他疑惑地問道:“拍賣會究竟是個什麼新鮮玩意兒?這經營權居然還能拿來賣錢不成?”
沈萬千連忙點頭應道:“您說得一點兒沒錯!
至於這場拍賣會嘛,簡單來說就是誰出價最高,東西就歸誰所有啦。
想必各位都有所耳聞,江岩所釀製的那兩款白酒,若是銷往其他地區,即便售價翻倍,依舊有著相當可觀的銷量呢!”
說著,他悠然自得地端起麵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繼續說道:“這不,就在今天早上,折桂樓的總經理王佳芝親自找到了我,並盛情邀請我今晚前往折桂樓參加這場拍賣會呢!”
“據她詳細地透露,此次拍賣會,江岩將會有大讓步,——對於每斤白酒都給予了高達一半的讓利優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