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這座位於長江中下遊平原的繁華都市,其富庶程度甚至超越了金陵城。
在這裡,廣袤無垠的良田如綠色的海洋一般鋪展在大地上,孕育出豐饒的物產;
而那眾多優良的臨江港口,則像一顆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江岸線上,吞吐著來自吳國各地琳琅滿目的貨物。
每日裡,數不勝數的商船沿著滔滔江水彙聚於此,卸下一船又一船的糧食、精美的布匹、清香撲鼻的茶葉,還有至關重要的鹽和鐵等物資。
這些貨物或被運往本地市場銷售,或通過便捷的交通網絡轉運至其他地方,使得揚州成為了吳國經濟交流的核心樞紐之一。
此時,江岩正率領著範離以及二十餘名掩月樓的高手,在寬闊平坦的官道上揚鞭策馬,馬蹄聲響徹雲霄,一行人風馳電掣般一路向東疾馳而去。
他們已經連續奔波了整整三天,曆經無數艱難險阻,但每個人都毫無怨言,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目標——儘快抵達揚州府。
經過漫長而艱辛的旅程,終於,眼前出現了鎮江府的輪廓。
再堅持一天,隻需乘坐船隻橫渡波濤洶湧的長江,便能踏入揚州這片充滿機遇與挑戰的土地。
此次出行,江岩身負重任,他憑借著宰相王安陂賜予的鹽鐵司江南巡查之職,計劃在揚州大肆采購數量龐大的生鐵、銅以及其他各種珍貴的金屬礦產。
不僅如此,他還要精心構建起一條安全可靠的運輸線路,以確保日後貨物能夠順利地往返流通。
眼看著夕陽西下,暮色漸濃,大地逐漸被黑暗所籠罩。
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的樹林外,一座孤零零的宅子映入眾人眼簾。
範離眼尖,興奮地指著那座宅子喊道:“少爺,您快看呐,那邊有一家野店!看樣子咱們今晚不必在荒郊野外露營啦!”
聽到這話,大家原本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不少,疲憊的臉上也紛紛露出欣喜之色。
江岩等人紛紛利落地翻身下馬,隻見一個身姿豐盈、麵容美豔的婦人滿臉笑容如春花綻放般迎了出來。
:“哎喲喂,各位大爺呀,您們可真是來得巧啊,要是再晚個半個時辰,這天就完全黑透啦,那外麵可就不安全嘍!”
說著話,她還故意挺了挺自己那白嫩如雪的胸脯,嬌笑著朝江岩這邊湊近過來。
江岩卻隻是不在意地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道:“咱們大吳國如今可是國泰民安呐,而且此地距離京城也不算太遠,難不成還能有土匪出沒不成?”
那婦人聞言,趕忙搖著頭解釋道:“這位公子您是有所不知啊,聽說那臨安一帶遭逢了嚴重的災害呢,好多難民都流離失所,逃竄到咱這兒來了。
可官府又不管不顧的,那些人走投無路之後,便隻好上山當起了土匪,一路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許多過往的行商都在半路上慘遭劫殺了喲!”
江岩聽後,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地說道:“我這一路走來,倒還未曾見過什麼土匪。
不過嘛,瞧你這家客棧開在如此荒僻的郊外,莫不是一家黑店吧!”
這話一出口,老板娘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
急聲辯駁道:“公子您可千萬彆亂說呀,小女子我孤身一人在此經營,手無縛雞之力的,哪有本事做那樣傷天害理的買賣喲!
大爺們快裡邊情,好酒好菜都給您們備著呢!”一邊說著,一邊熱情地將眾人往店裡引去。
範離一臉嚴肅地說道:“一定要把我們的馬匹照料好,必須用上等的飼料!”
老板娘一聽,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連忙應聲道:“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大爺!彆看咱們這客棧地處偏僻,可該有的那可是一樣都不少!”
話音剛落,她便轉過身朝著裡麵大聲吆喝道:“瘸子,快去把客官們的馬好好照料一番,不得有半點馬虎!”
這時,範離又補充道:“老板娘,過會兒記得給我們送些茶水和簡單的飯菜到房間裡來。”
老板娘熱情地回應著:“客官,要不嘗嘗我們這兒的牛肉,再喝點小酒解解乏?味道都是頂呱呱的呢!”
範離趕忙擺了擺手,苦笑著說:“不了不了,我們還急著趕路呢。
再說了,出門已經數月有餘,身上所帶的盤纏也所剩無幾,實在是囊中羞澀啊,哪還有閒錢喝酒吃肉喲!
能填飽肚子就行了,彆太講究!”
老板娘見狀,也不再多勸,爽利地回道:“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
隨後,兩人來到了樓上的客房。江岩伸手推開房門,隻見屋內的裝飾雖說略顯簡陋,但勝在被收拾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江岩一個箭步衝到床邊,然後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似的四仰八叉地躺了上去。
儘管這床板硬邦邦的,可對於一路奔波勞累的他來說,此刻卻感覺無比的舒適與愜意。
江岩緊接著歎息道:“從前啊,我一直認為那些能夠縱馬馳騁於江湖之間,肆意揮灑恩怨情仇的大俠們是何等的威風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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