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所有人都算計了進去,包括他自己,唯一想不到的是那些人會有重型武器,要不是李大錘恰巧出現,他或許真就交代到那兒。
沈開池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林六福被看的臉頰發熱。
咱倆就是債務關係,你這眼神不要這麼拉絲,容易讓她誤會,到時候她頭腦一熱……
打住,危險的想法不能有。
“你們忙,我先撤了。”
說完轉身就走,再不走她都要熏死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女人,沈開池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後疑惑看向殷老,昨晚上不還說小姑娘都喜歡長的好看的男同誌?他今天可是特意洗了臉梳了頭,把自己打扮的閃閃發亮,結果……
殷老沒說話,白了他一眼轉身回屋。
以前小塊的解毒藥雖然臭,但味兒沒那麼大,現在這麼一大盆擺在這裡,要不是顧忌小徒弟的自尊,他早跑了……
偏院裡,兩個男人麵麵相覷,最後忍著惡心把一盆臭氣熏天的解毒藥放進兩個罐子……
…
林六福一回到家,就看到坐在院子裡的林斌生以及臉色鐵青的林父跟摔摔打打罵罵咧咧的林母。
家裡的小輩全都被林大嫂拘在房間裡,不過一個個小腦袋瓜趴在窗戶上滿臉憤慨。
“叔,不能報公安,不然咱村真就完了。”
林父冷冷盯著他:“你這麼極力的阻止報公安,到底在怕什麼?秦招娣母子殺人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還是說你也參與其中?”
林父的話讓林斌生頓時滿頭大汗,突然,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腦袋不斷撞著地麵,嘴裡斷斷續續說道:“我沒有參與,但我……隱約能猜到一些。”
林母輕嗤一聲:“如果說你猜測林狗子殺人,大可不用緊張,那隻是你自己的想法,村裡不也有人猜測你跟知青鑽樹林子嗎?有誰真去捉奸了?”
說起這個,林母突然想到什麼,她不由看向走來的林六福,今天聽福寶說她在林狗子家發現了一具腐爛的屍體,看上去是個女人。
“那個失蹤後被公安判定為死亡的女知青該不會是林狗子家地下室的那具屍體吧?”
林斌生聞言不自覺的哆嗦了下身子,熟知林斌生的林父還有什麼不清楚的,氣憤之下一腳踹在林斌生肩膀上,直接將個人踹個跟頭。
“林斌生,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跟我耍心眼子?”
“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呂紅霞當初確實有些關係,後來村裡開始傳閒言碎語,我擔心影響前途,就把她叫到山上想著彼此保持點兒距離,我倆說開後我就先下山了,再後來她就失蹤了……直到今天我跟著人一同去林狗子家救火,無意中看到地下室的那具屍體……身上穿的衣服跟呂紅霞當初穿的一模一樣,我這才……”
林六福站在院子裡,看著林斌生痛哭流涕,心裡嗤笑,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現在他哭不是因為悔恨,而是擔心自己職位不保,甚至有可能麵臨牢獄之災。
彆說林父沒打算幫他瞞著,就算真要幫他這事兒也瞞不住,全村人可都看到那些屍體了,就算林二郎他們沒去縣城報公安,其他村民也會去的。
這個年代的人很淳樸,出了命案,誰敢幫忙隱瞞?
林斌生這時候找他爹,無非是想他以權壓製村民彆多話。
這樣他或許能逃過一劫。
“人既然不是你殺的,你怕什麼?況且當初你跟公安都說清楚了,這時候他們不會為難你的,現在最該擔心的是林狗子母子。”
林父這話說的很官方,看似在幫林斌生,實際上不過是想穩住他,省的他狗急跳牆傷害無辜。
自始至終這小子說的話,他一句都沒信。
“叔,看在同村人的份兒上你可得幫幫我。”
林母雙手叉腰怒罵道:“現在知道我們是同村的了?早先你把我們福寶當同村人了嗎?暗戳戳的算計她,現在想讓我們幫你,沒門!你要真個好的,直管回家等著公安上門詢問情況,何必找我家老頭子求救?”
呂紅霞那姑娘她印象不錯,嬌嬌弱弱,說話溫聲細語很有禮貌。
可惜竟遇到林斌生這畜生玩意兒。
如今人更是……
那姑娘跟她家六福差不多大。
在沒鬨出林斌生跟她的事兒之前,她還想把她介紹給三兒呢……
林斌生張嘴還想說什麼,結果林二郎林四郎以及幾個公安進門了。
林六福看著來的那些人,除了董偉這幾個以外,還有一些年輕的公安。
董偉一進來,道:“喲,大隊長跟村支書都在啊?天不算早,咱們趕緊去現場看看……”
林父有些為難的指了指自己的腿道:“你們先走,我一會兒讓孩子送我過去,那天有人到我家鬨成一團,怪我沒站好,讓他們推倒了,到現在腿還疼著呢。”
董偉聽的嘴角抽搐,雖然沒指名道姓,但在場之人誰不知道那天的事?
龔濤現在已經被移交到看守所,目前龔濤幕後的人還沒抓到,不過他們已經有目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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