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伯嗬嗬一笑,搖頭無奈的道:
“你這閨女就會給我戴高帽子,越大越會說話了。不行,我得趕緊走,要不然非得讓你捧的找不著回家的路了。”
說完,逃也是的出去了。
兩個丫頭急忙追去。
張知慧被逗得失笑,心中頗有點無奈感。
須臾,她搖著頭複又做回炕上。
對著劉二女因診脈漏露出來的、上麵布滿明顯的被打的發紫、黑、青痕跡的右手,她手上動作輕快的給放回被子裡蓋好,麵上已恨得咬牙切齒,心裡的火像活火山似的一陣一陣的往上湧,說不得什麼時候就爆發出來。
她心裡能不氣嗎?明明什麼都打算好了:
劉二女說服的差不多了、任氏也被幾兩銀子打發了。
更好的是今兒張楊氏的大哥過五十大壽,除了劉二女這個寡婦,其他人(包括張伯書這個孝子)皆讓張楊氏整回娘家‘祝壽’去了。
這多好的機會呀?偏偏正主拖後腿。
你說說劉二女也真是的,也不看看自己是啥情況,你說你逞啥能?少背捆柴能死人啊還是不乾活能死人?你說你挨了多少打?如今還這麼拚命乾什麼?天底下怎麼有這麼傻的人?
“咯吱”一聲,窯門又開了。
如意捧著一個細白瓷瓶進來,輕聲稟報:
“奶奶,這是藥伯給的。說是對跌打損傷有奇效,是他老人家按古方自己采藥配的,不值幾個錢,不夠了讓再去拿。”
張知慧回過神,接過白瓷瓶扒開蓋子聞了聞,一股草藥的清香撲鼻而來。
她點點頭,讚許:
“倒是好聞,必是好藥了!”
如意大著膽子取笑:
“要不是知道藥伯的本事,隻看奶奶的話,還以為是那家買狗皮膏藥的呢。”
“你呀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倒是敢拿我取樂了。”
張知慧虛指著如意一點又一點的。
如意抿嘴笑了笑,嘟嘴解釋:
“奴這不是怕奶奶氣狠了嗎?”
張知慧搖搖頭,她無奈的笑了笑,讓如意這麼一攪和,心裡好似敞亮了不少。
少頃,兩人配合著小心翼翼地給劉二女塗了藥,又輪換著吃了午飯,直到申時初,劉二女總算醒了。
她睜著眼看著熟悉的窯頂,腦袋裡卻嗡嗡直響,好似糊裡糊塗的,整個人不知身在何處。
“哎呀,可算醒了,我去取粥來。”
如意高興的叫道,一溜兒小跑出去了。
劉二女被這一聲兒驚醒了,昏迷前的事立時在腦海中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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