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萬一,我是說如果有一天親家三伯回來了呢?
隻他老人家一個,我的妹子外甥我知道,沒有不孝敬的。
但他老人家若是帶著妻兒回來了呢?”
張家元臉顯向往之色,自言呢喃:“會有那麼一天嗎?”
轉眼間,他已換了臉色。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點頭笑了:“不錯!不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能想到這點很好!”
他鄭重其事的開口:“過繼就是過繼,沒有朝願夕改的道理。
時移世易,以後的事誰知道呢?如今我不能給你誇下海口。所以你得想清楚,省的將來後悔。”
劉東不滿意,但世事就是這麼無奈。張家元沒說假話騙人已經很好了。
兩人商量已定,分頭散了。
因明天張家元夫婦都有事,交代了幾句便回城了。
張知孝本來應該一塊兒回去的,但張家元已跟周良國商量好了,將溫保柱偷偷拘在他家幾天,以後有用。
而周良國想送表妹回去。
張家元四處一掃,病殘婦幼,點頭同意了。等周良國回來,再換了張知孝便是了。
周良國歡快的備車,溫保柱趕得驢車又被強用了。
劉二女母子、高氏坐到車裡,周良國與劉東分坐車前。
都不是外人。
路上劉東將過繼的事說了,也講了好壞。
劉二女既高興又擔憂。
不用說她也是願意的。
這事明擺著好處不少。
不過就向劉東擔心的一樣,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但她轉念一想,其實也沒啥可擔心的。
畢竟再怎樣擔心那也是以後的事了,他們也沒長著前後眼,能上看五百年下看五百年。
這天下有多少人不是黑著過日子的?
反之它卻可以解決現在的麻煩。
張楊氏這一次一多半還會逃過。
可她不會感激的。按她的性子反而會變本加厲——
今天她敢聯合張大英偷張伯書,明天她就敢把人賣給人牙子,都是一個家住的,這種事真是防不勝防。
所以過繼勢在必行,至少脫離了祖孫名義。
她將這番心思將給幾人,劉東一聽覺得有理,稍稍放心一點。
這次的事是他去談的去答應的,他真怕將來有個好歹害了妹妹母子,那他的罪過就大了。
高氏一聽隻知道高興,張伯書隻要跟著娘就好。
周良國到底是男人灑脫,笑著大聲道:
“就該如此,眼下能過就行了,以後的事誰知道?你們就是想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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