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這種男女之事,要的就是快刀斬亂麻。要不然,拖下去——光流言蜚語都能把你淹埋了。
也幸虧這幾個見證的婦人們聽人勸,要不然現在事態就沒這麼平和了。
他理了理頭緒,接著道:
“聽了這麼半天,我想著大家也都明白了。事情麼,大致就那麼兩種結果。”
這倒是!
婦人們點點頭。
“現在就看怎麼能辨彆出她們誰說的是真的了。既如此,‘抓賊抓臟’。你們二人有何憑證那就先擺出來,給大家看看。”
此話一出,薑氏一點兒也不怵。畢竟,該外人看見的都讓他們看見了。
因此,她得意洋洋的道:
“憑證啊,多的是。隻是如今也沒必要拿出來吧。畢竟大家都看見了,不是嗎。”
這時,自坐下後,一直沒吭聲兒的顧挺之再一次哈哈大笑,譏諷:
“看看,如今連個鄉野村婦都敢不把你放在眼裡了!”
明明張知勁剛才話裡的意思,說一切都是誤會。結果,就有那村婦一而再再而三的,明知故犯。
真是讓人可憐,可歎呐!
他故意裝模作樣,歎氣道:
“唉!也不知她是把你的話當耳旁風了,還是耳背聽不見?
哈哈!笑死我啦!回京後,跟兄弟們有話說了。”
張知勁皺了皺眉,顧自曲解了薑氏的意思:
“那就是說除了你說的這些,其他沒得說了?”
不待薑氏回答,他快言快語地對劉二女吩咐:
“那好,你說!”
劉二女早就在心裡合計了。
她當時往家來的時候,雖然她們行事匆匆的;但她也注意了,周圍沒人兒。
也就是說,路上這一段兒,她和薑氏倆人兒都沒證據,隨便他們怎麼說。
不利的一麵兒是,被人故意發現她在張知勁屋裡的事。
這怎麼證明自己?
她仔細想了想,越想越亂,越想越頭疼。
但這苦頭兒沒白吃,她也不是沒收獲的。
這不,她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東西。
什麼?——那把鐮刀。
要知道,這村裡人,雖然不想大戶人家那樣事事規矩。但隻要勤快的人家,為防丟了或者為了好找,那些農具家夥事兒,該往哪兒放,總有固定的地兒的。
而偏偏張知勁屋裡就不是放鐮刀的地兒,他又不是那樣使喚鐮刀的人。
——那是不是,隻要把鐮刀在屋裡找出來,多少也算是個證據?
她是這麼想的,這時也就這麼說了。
馬上就有兩個婦人毛遂自薦搶著去找,張知勁準了。不一時,她們果然在床角把它找了出來。
劉二女見了,提著的心安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