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疆場上,不吃不睡都是常有的事,那時也沒覺得怎麼著。
哪知如今不過過上幾天好日子,這不該有的沒得起床氣倒有了。
幸虧這火沒發出來。
他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回過神來,又想著以劉二女的性子沒事絕對不會打擾自己睡午覺來著,便張口冷冽的問:
“咋了?”
果然被他料著了,劉二女小聲的回複:
“大伯父剛回來了,讓你過去呢。”
張知勁聞言精神一震,立馬問道:“還叫了誰?”
劉二女倒還真知道,她先前正好上茅房湊巧碰見了:
“隻有三伯父和你,其他人沒看見。”
張知勁趕緊起身,收拾好自己正要往外走,餘光看見劉二女放在炕上、納了一半的厚棉布鞋,不禁停住腳,叮囑:
“你也歇歇!這麼沒日沒夜的做活,可還要眼了不要?”
有句話他沒說出來:“不要說他如今不缺那副鞋。就是缺了,大不了花錢買,有的是人做。何苦折騰自個?”
不過他也清楚劉二女的心思。
為了安對方的心,且雖然不想承認,但對方親手給他做鞋,他還是高興的,遂無關痛癢的叮囑了幾句,便施施然出門去了。
不過幾步,他來到了大房的上房,果見屋內就坐著張家元和張家善兩人。
其中張家元一邊用手指頭敲著炕桌,一邊閉著眼睛在沉思。
張家善卻在喝茶,湊空更將餘光瞄準空著的手裡的一封像信一樣的東西。
張知勁上前一一見禮。
“來了?自個坐!”
待張知勁行禮畢,張家元也未睜開眼,反而是張家善隨意的招呼了他一聲。
張知勁也沒心生不滿。
他自個動手從炭盆上取下茶壺,先給兩位伯父續上茶水,方另取了杯子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這才找了把椅子坐下,自得其樂的品起茶來。
“你看看!”
終於,也不過一盞茶的時候,張家善又開口了。
張知勁雙手恭敬的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複坐下去慢慢翻看起來。
他果然沒看錯。
這東西確實是信,統共隻有三封。
而且內容並不長,一封不過兩三頁。
他不過片刻就看完了。
說起來,這寄信人還是個他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人。
誰?
不是彆人,卻是七房的長子張知言。
也就是幫助張知勁母親常嬤嬤和前妻常五小姐誣陷張知勁和劉二女有私情的張鄭氏的兒子,薑氏的丈夫。
這牽扯已經夠奇了,誰知更奇的還在後頭。
張知勁又上下翻看了一遍信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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