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鏢師們有時也會住宿野外,習慣成自然,倒也無所謂。
抹黑湊合了一夜,次日早早的便起來。
該做早飯的做早飯,該做準備的做準備。
待一時,吃過了早飯,也準備妥當,就等著主家上車了,偏偏正房裡,張鄭氏卻把全家上下都叫過去陪著她。
張鄭氏一點也不急,她還在神情激動的反複再三,鄭重交代看家的下人。
要齊麗盈說,就老家這歪七倒八的破房子,扔了算了,誰還回來住啊?
不怕什麼時候,半夜被壓死?
與其日後沒人住塌了,乾脆交給族裡處置,還能混個人情呢。
當然要薑氏母子自願留下來看家也行,她心裡的刺還少了呢。
可惜,張鄭氏偏偏跟她唱反調,不顧一切的反對。
她現在的態度是,隻要齊麗盈讚同的,她反對就對了。
而且,她是從苦難中熬過來的人,本質上有些摳門。
除了兒子回來後,她太得意了,忘形之下有點把不住外,平時過日子那是十分節儉,家裡什麼東西不用的粉身碎骨都不可能丟掉。
不對,丟了多可惜啊?
扔灶頭裡,還能當柴燒呢。
彆小看打柴的活兒。
這年月,村裡少有牲口使喚,多靠人背人扛。
一捆柴你能背的動,十捆,一百捆呢?
村裡人一年四季,做飯燒水可離不開它。
齊麗盈也沒勸她。
一則,這到底是婆婆。
大事上不讓附和也就算了,小事上也不能太不給對方麵子,畢竟她還想要點好名聲。
名聲這東西誰還嫌少啊?
二則,她還看不上老家這點東西。
想著左右與她無關,她便乾脆甩手不管。
張鄭氏巴不得呢。
蚊子再小也是肉,錢這家夥誰嫌多誰是傻子。
可讓她自己想辦法,她又懵了,不知怎麼辦。
最後,還是薑氏給她出了個主意,那王福不是管家嗎?還能沒辦法?
有啥事,找他就行了。
他是他們七房的管家,又不是齊麗盈一個人的,還敢不聽話?
張鄭氏一聽,心想還真是。
被‘天上餡餅掉頭上’叫過來的王福有點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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