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的王京,剛一進門就被他老子王天麟的一巴掌打得轉了好幾個圈,腦袋嗡嗡直響。
“混賬東西,你是不是不想在香港混了?居然敢給嘉禾拍片!”王天麟怒目圓睜地吼道。
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拍完了電影,沒找邵氏,而是去找了周文懷的嘉禾。
王京捂著臉,委屈地說道:“爸,我也不想啊,可是您也不是不知道,六叔在這方麵太摳門了。
我就算給邵氏拍片,除了可憐的工資外,什麼也得不到啊。”
王龍威聞言,氣得渾身發抖:“你個沒出息的東西,就知道錢錢錢!你難道忘了六叔和嘉禾的過節嗎?
現在你倒好,居然去幫他們拍片,你讓我有什麼臉麵見六叔?”
王京低著頭,小聲嘀咕道:“爸,時代不同了嘛。現在的電影市場競爭這麼激烈,我們不能總是活在過去的恩怨裡吧。”
王天麟一聽,更是氣的火冒三丈。抬起巴掌又要打王京。
“叮鈴鈴!”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屋內的劍拔弩張。
王天麟皺了皺眉,決定暫時放下對兒子的教訓,先去接聽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
他走到電話機旁,拿起話筒,語氣有些生硬地說道:“喂,你好。請問你找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而自信的聲音:“您好,天麟叔。我叫李壞,就是王京導演的電影《色即是空》的編劇兼投資人。”
王天麟聽到這個名字,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悅之情。他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你就是那個李壞?哼,你把我兒子耍得團團轉,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啊?”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並不在意王天麟的態度,反而笑著說道:“哎~天麟叔。話可不能這麼說啊。至少,你兒子的名氣已經打出去了,不是嗎?”
王天麟皺起眉頭,語氣依然不善:“你少跟我來這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彆以為我會感激你。”
對方輕笑一聲,繼續說道:“天麟叔,您先彆急著生氣嘛。我這次打電話來,其實是有求於您。”
王天麟聞言,微微一怔,但還是保持警惕地問道:“哦?你找我能有什麼事?”
對方猶豫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想麻煩天麟叔,給我和邵六叔搭個橋。”
王天麟一聽,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你這小子膽子不小啊!
居然敢讓我幫你搭橋見邵六叔?你難道不知道邵六叔是什麼身份嗎?”
李壞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我知道。但你兒子這次惹得麻煩夠大。
但我相信隻要有機會見到邵六叔,我一定能夠說服他,放王京一馬。”
王天麟冷笑一聲:“哼,你就這麼自信?你以為邵六叔會見你這種無名小卒?”
“我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但我也有自己的優勢。”
王天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淡淡地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可以考慮幫你這個忙。但是,我不保證邵六叔一定會見你。”
“那就多謝天麟叔了!”
王天麟掛斷電話後,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心想,這個李壞還真是個有趣的家夥,竟然敢向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最近一段時間,邵逸夫的心情非常糟糕。原因是王天麟家的那個叛逆兒子,竟然將拍攝完成的電影送到了嘉禾公司去上映。
這不僅讓他感到十分尷尬,還嚴重損害了邵氏的利益。
"咚咚咚!"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邵逸夫立刻收起臉上的不快,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高聲喊道:"請進!"
隨著房門緩緩打開,王天麟走了進來。邵逸夫看到來人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微笑著說道:
"天麟啊,你來啦,快過來坐下吧。"
說著,他優雅地指了指對麵的沙發,示意王天麟入座。
待王天麟坐穩之後,邵逸夫輕抿一口茶,開口詢問道:
“天麟啊,今日前來尋我,所為何事啊?”
王天麟趕忙起身,恭敬地回答道:“六哥,實不相瞞,有一後生晚輩托我牽線搭橋,想要與您一見。”
邵逸夫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好奇地追問:“哦?究竟是誰,竟然能有如此之大的麵子,讓你來為他搭橋?”
王天麟答道:“正是投資了我兒子拍攝的電影《色即是空》的那個投資人。”
邵逸夫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緩緩說道:“喔?他要見我?”
王天麟笑著點頭,繼續說道:“是的,六哥。而且他還大言不慚的說,隻要您見了他,就一定會放我兒子一馬。
所以,我就這樣厚著臉皮,來找您詢問一下意向。”
說實話,此時邵逸夫對這個狂妄的年輕人,來了一絲興趣。回答道:“行,你安排個時間,讓他來無線一趟吧。”
兩天後的一個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邵逸夫的辦公室裡,映出一片金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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