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嘉禾的放映室內，影片的最後一幕定格在黑曼巴站在雪地中，腳下是石井的屍體。畫麵漸漸暗去，字幕緩緩升起。
嘉禾三巨頭——鄒文懷、何冠昌、梁風，以及成龍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他們對視一眼，似乎都在消化剛才看到的震撼畫麵。
“這……這不就是老式武俠片的套路嗎？”
成龍首先打破了沉默，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李壞微微一笑，解釋道：
“阿龍，你說得沒錯。這部影片的框架確實借鑒了傳統武俠片的複仇故事。
但我們加入了許多新的元素，比如現代背景、國際化視角，以及獨特的暴力美學。”
何冠昌皺了皺眉，說道：
“可是，你確定這部電影在香港能賣出高票房？”
但李壞的回答卻出人意料。
“我不確定啊。”
“那你還拍？”
李壞再次回應道：
“你們是不是忘了？這部電影根本就沒想在香港上映啊。
這就是拍給北美和日本人看的。”
嘉禾三巨頭和成龍這才想起來，李壞在《殺死比爾》的新聞發布會上，說過這部電影在香港根本就無法過審。
嘉禾三巨頭和成龍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接話。
“你這麼有信心，這部電影在北美和日本能賣的出去？”
鄒文懷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
“給老外看的武俠片，劇情不能太過於複雜。
不然，他們根本就無法理解。”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故事不複雜，讓老外好理解。然後，就是血肉橫飛的視覺衝擊力。”
成龍聽到這裡，忍不住插話道：
“可是，視覺效果再震撼，也需要有故事支撐吧？”
李壞點了點頭，回答道：
“用不著。阿龍，我的這部電影隻需要簡單而強烈的情感衝突就行。
這部電影的故事主線其實很簡單：複仇。
這種情感，是全世界觀眾都能理解和共鳴的。
無論是東方的武俠，還是西方的牛仔，複仇都是一個永恒的主題。”
鄒文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仍然問道：
“《殺死比爾》的這種風格，在北美和日本真的能引起共鳴嗎？
他們的觀眾習慣了他們的動作片，我們這種東方元素濃厚的電影，會不會水土不服？”
“鄒老板，你覺得西方的動作片和日本的動作片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