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產婦已經在產房裡待了足足5個小時,催產素刺激著,但是依舊還沒生出來。
時間臨近中午,產婦早上吃的那點食物熱量早就被消耗一空。
從精神到身體,全都疲憊到了極點。
苟麗再次檢查了一番,悄悄走到苟白衣身邊低聲彙報:“主任,她的宮縮太差了。”
“生了這麼長時間頭卡住了沒出來,這產婦都快沒勁了。”
“我伸手進去摸了,孩子頭挺硬,她自己可能生不下來……”
苟白衣壓低聲音說道:“慌什麼。”
“沒勁兒了更好。”
“記住咱們說好的,要是你敢出賣我,我一定把你拉下水。”
回想著之前苟白衣暗中交代的事,苟麗心裡一陣惡寒,雞皮疙瘩都顫栗起來。
產科的護士幫著產科的主任在產房裡偷新生兒……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樣荒唐的事主任為什麼要去做。
但是,從苟白衣跟她開這個口開始,她就沒有回頭路了。
倒黴就倒黴在,自己是跟苟白衣是一個村的老鄉,當時進醫院也是家裡找苟白衣幫的忙。
現在自己被找上門,何嘗不是因為跟苟白衣的這層關係。
苟麗暗暗歎了口氣,如果不順著苟白衣,自己的飯碗就保不住了,找工作時父母給苟白衣送的錢就白花了。
她點點頭,低聲說道:“我知道了,主任。”
“啊——!”
產婦還在產床上哀嚎著,不遠處的兩個醫護人員已經在商量把她累趴下之後謀奪她的孩子。
原本苟麗會愣愣的看著產婦,直到她力竭。
但是,鬼使神差的苟麗問了一句:“你還有力氣嗎?”
產婦虛弱的跟她說道:“護士……我快沒勁兒了。”
“我包裡有巧克力和紅牛,你幫我拿一下。”
苟麗沒多想,從包裡拿出巧克力剝開塞到產婦的嘴裡,又將吸管插到紅牛罐子裡喂給她喝。
“謝謝……”產婦乾燥的嘴唇有了一絲濕潤,身體也舒服了一些。
而這聲謝,苟麗卻沒接著。
終於,產婦補充了體力之後,耗儘最後一股力氣一鼓作氣。
苟白衣眯著眼睛,快狠準的一刀側切,將孩子從產道裡拽了出來。
剛出生的小嬰兒,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被苟麗抱了過去。
還從未感受過母乳的香甜,一口兌了安眠藥的葡萄糖水已經灌進了他的嘴裡。
原本此時,孕婦已經脫力到極點,隻能虛弱的躺在床上,任人宰割。
而苟麗在喂完安眠藥之後,會掩護苟白衣讓她把孩子放置到紙盒裡。
但是,變故陡然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