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指著男性死者肩頸處的傷口,說道:“肩頸的傷口很深,離著脖子很近。”
“推斷可能是死者發現凶手時,從床上其起身被砍到了,原本要砍脖子的傷口砍在了肩頸處。”
“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也未必身體強過死者才能製住他。”
“你看男死者的脖子,得有十幾處刀傷,被砍的血肉模糊。”
“甚至,有兩刀還一不小心砍在了下巴上。”
“凶手完全可以趁著死者受傷虛弱的時候,先按壓製住死者,趁亂瞅準時機揮刀亂砍。”
江隊皺眉,按照法醫對傷口的分析。
這樣說來的話,凶手不一定非要是身強力壯的男性。
力氣大一些的女性,也可以完成反殺。
江隊想了想,叮囑道:“兩名死者都是在床上接連被殺害,凶手入戶都沒驚動他們。”
“儘快做毒物鑒定,看看他們有沒有服用過什麼藥物。”
“嗯。”法醫點點頭,開始將屍體裝入裹屍袋中,準備回去再化驗。
蘇野盯著血淋淋的案發現場,除了兩具屍體之外,凶手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指紋、腳印、毛發……
這些統統都被清理的一乾二淨,過於乾淨了。
痕檢和技偵皺眉搜集證據,簡直可以用一籌莫展來形容。
眾人嘀嘀咕咕的討論著。
“這摸黑作案還清理的這麼乾淨,到底怎麼做到的。”
“你咋知道摸黑作案,殺完人之後肯定開燈清理的現場,不過點燈開關附近也沒有可疑。”
“哎,這是我從業以來遇到過的處理的最乾淨的現場了。”
“要我說,這凶手肯定很狡猾冷靜,而且很有耐心,反偵察意識也很高。”
“就是,太高明了……”
幾位刑偵人員小聲的歎著氣,歎息之餘更多的是無奈。
胖子看著遠處死者脖子上乾淨的傷口,掩鼻說道:“血都沒了。”
“放影視劇裡,這就得是吸血鬼做的案。”
“喝的比舔的還乾淨。”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舔的?”
蘇野心中一動,想到了客廳陽台上那隻憊懶酣睡的金毛狗……
他急忙來到客廳裡,慢慢靠近鼾聲如雷的狗子。
靠近之後仔細觀察,在它金色的毛發上,的確沾染了少量的血跡。
而且在狗的嘴巴附近,也有少許肉眼看不見的血跡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