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還是不放心,繼續問道:“你跟了他這麼久,你覺得他是做什麼買賣的?”
女人見李四麵相老實,語氣就像是在嘮家常一般隨意,完全不像是會殺人的樣子。
她也打開了話匣子,說道:“我猜……我隻是猜的啊!”
“他可能是混黑的。”
“他的兩條腿全都斷了,帶著假肢。”
“臉上、身上也有很多的傷疤,像是之前被人狠狠揍過。”
“這要不是混黑的,怎麼會落的這麼慘?”
“不過看他現在的經濟實力,估計是混出來當了大哥。”
說到這裡,女人眼淚汪汪的哀求著李四:“大哥,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吧。”
“我就是個被包養的女人,他的錢丟了我一點都不在乎。”
“你們放了我,我真的真的不會報警的。”
與她簡單的想法不同,李四和甄大膽此時已經快被嚇破了膽。
腦海中輕易的勾勒出了一個雙腿斷裂,坐在輪椅上滿身傷痕的狠人。
他地位超然,不用自己動手,舉手投足間,手下一群不怕死的小弟就會立刻衝上下去將對手碾碎。
如果放過這個女人,大人物隻要稍微使點手段,這女人肯定會沒節操的把他們供出來。
女人的話信不得,甚至有時候得反著聽。
她說不要就是要,她說不會報警就是會……
這種大人物如果知道是他倆偷了錢,他們的下場都不敢想象有多慘。
李四和甄大膽額頭冒汗,緊張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到此為止,甄大膽和李四的供述大體上一模一樣,相似度高達99。
隻是這1的不同,卻是將案件指向兩個結果。
以下,是在不同的審訊室裡,兩人互相捅刀子的矛盾所在。
甄大膽說道:“李四的臉被那女的看到了,他急於殺人滅口,趁我往外搬錢的時候,就把那個女的給掐死了。”
李四說道:“甄大膽的臉被那娘們看到了,他怕被事後報複,趁我出去望風的時候,就把那個女人給掐死了。”
兩人互相推諉,絕不承認是自己下的殺手,想要以此減輕罪責。
而且雙方都說,是對方的口罩崩斷被女人看到了臉,所以才起了殺心。
微妙的囚徒困境,已經讓兩人徹底決裂。
江隊眉頭下意識皺起,按照甄大膽的說法,殺人是李四在盜竊過程中的獨立行為。
如果這事屬實的話,由李四獨自承擔故意殺人的罪責,的確算是甄大膽立了一功。
但是,聽甄大膽的意思,死者的死因是被李四扼頸窒息。
時隔2年,那具女屍已經被他們掩埋,肯定早已腐爛變成了一堆白骨。
靠著一堆白骨想要明確是誰動的手,其中的艱難可想而知。
如果能通過審訊得到李四自白的口供就好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抓緊時間,前往甄大膽供述的案發現場和埋屍地找到屍首。
儘量搜尋,爭取找到能指認凶手的證據。
甄大膽說完之後,又按照江隊的要求供述了之前的幾起不起眼的盜竊案。
整個審訊室裡全是甄大膽的供述以及小張敲擊鍵盤的聲音。
直到甄大膽說的口乾舌燥,他這才邀功似的看著江隊。
“警官,我告訴您這麼大的案子,您問啥我也都坦白了,可一定得幫我求情啊。”
“李四他就是個殺人凶手,一定要嚴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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