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了之前係統對大灰傘的提示。
那把遮住井口的傘,可是被係統判定是用來製造不在場證明的道具。
而且係統判斷狀態是犯罪進行時。
也就是說,在某處此時正在發生著某個血親複仇的案子。
再看眼前口罩姐泰然自若的樣子,哪裡像個被扔到井裡的受害者。
既然不是受害者,那她隻可能是還未完成犯罪的凶手……
難道她是故意摔到了井裡,想要創造某種條件,來達到報仇的目的?
蘇野暗自思忖著,假如剛才自己沒有發現口罩姐掉進了井裡。
她就可以繼續閉著眼睛在井底“暈厥”著,一直待在這裡,這個絕佳的被關起來的囚籠。
直到1個小時、2個小時,甚至是半天之後才會有人路過這裡,發現這把傘。
進而看到傘下的口罩姐,將她解救出來。
而這個時間段,就是她最好的不在場證明,因為她無法從這裡出去。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係統中血親複仇的案子,狀態應該就會從進行時轉變成完成時了吧……
是自己的好奇心和觀察細節的習慣,打亂了口罩姐的計劃。
而現在還不是她被人發現救出窨井的時機。
看著女人壯士斷腕般決絕的眼神,蘇野蹲在井邊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
他又想起了之前在菜市場,她跟買菜大媽說話時甜蜜幸福的語氣,與此時冷酷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四目相對間,蘇野從旁邊拿起黑傘遮住自己的頭頂,也遮住了下方大開的井口。
他放下手機,沉聲問道:“為什麼?”
你如此謀劃,不惜掉入井裡,這血親複仇又是為了誰?
口罩姐暗暗鬆了口氣,甭管這人麵對自己反常的舉動,為什麼能夠冷靜的審視自己,而不是罵自己摔的腦子進水。
她不需要知道原因,隻要能拖延時間就好。
一輪可能也不夠,最好是能拖兩輪……
她隻是需要時間,再給她一點點時間……
口罩姐躺在冰冷潮濕的井底水窪裡,心卻是比這地麵還要冰寒幾分。
她沒有動,保持著摔下去時的狼狽姿勢。
“為什麼?”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隨風潑灑的雨滴打在蘇野頭頂的傘麵上,如同敲擊出的鼓點,密集的響徹在口罩姐的心口,讓她心煩意亂。
血親複仇的故事嗎?
蘇野來了興致,就這樣蹲在井口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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