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要蓋房子,趙月娥眉頭都擰成了疙瘩。
連連搖頭:“村裡麵的人都自私得很,他們會願意幫忙嗎?”
“就算他們願意冒險來到這山腳下,可我們身無分文,他們怎麼可能白乾?”
“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交給我就是。”
蘇彥文不想看見趙月娥愁眉苦臉的樣子,隻是說:“看樣子明天又是個晴天。”
“吃不完的鴨子和魚彆堆放在一起,想辦法儲存。”
話題成功轉移。
趙月娥的視線落在角落處一堆凍得硬邦邦的鴨子和魚上麵。
充足的食物讓她暫時忘記了寒冷和恐懼,嘴角上揚,露出微笑。
嘀嘀咕咕地說著:“我們有充足的鹽,其實也可以做成風乾鴨和風乾魚。”
“味道都很不錯,就算開春雪化了,也不怕化掉。”
蘇彥文點點頭,將身體落了挪,儘量擋住大部分的風雪。
次日一早,蘇彥文隨便喝了點魚湯,往深山去了。
用少量的狗肉作為誘餌下套,能夠達到更好的捕獵效果。
走遍一圈,在布置的同時也收取之前放下的陷阱。
這種事情看起來簡單,做起來非常消耗時間。
山上的雪地不如山下,山下平坦,基本上能分辨出安全與否。
越往深處走,山路陡峭崎嶇,誰也不知道厚厚的雪堆下麵,是不是深坑。
要是在這種地方掉入深坑爬不起來,就等死吧!
下套子也是一門功夫。
著急不得,需要布置好每一個細節,才能取得萬無一失的保障。
前一日下的套子,好幾個都被破壞掉了。
這種用藤條和樹枝搭建的套子,抓一些小型的兔子雪貂還行,但凡大一點,比如狐狸之類的東西,根本彆想捆住它們。
收走壞掉的套子,換上新的。
走了一天,收獲不算好。
隻有一隻兔子,兩隻鬆鼠,還有一竹筒漿果。
打道回府,還沒走到家門口,就看見一道身體,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他們的住處走來。
一看見這人,蘇彥文滿臉嫌棄。
根本不想搭理,恨不得現在就有房子將門關上。
那人卻先一步看見蘇彥文,扯著嗓子喊:“哎喲,蘇老大,還真是你。”
“哈哈哈,怎麼會這麼慘,竟然來到這種地方住了。”
那人說著,乾脆停下來,挺了挺胸膛,睥睨著蘇彥文。
蘇家老三,按理說,都不算蘇家。
僅僅是苗琴帶來的兒子,入了蘇家族譜,在家排行老三,蘇星。
這名字當初老爹還挺狗的,討好地對苗琴說,老三就是我的心肝。
這些記憶,真令蘇彥文惡心。
他不做聲,蘇星嘚吧個不停。
“蘇老大,家裡麵房子燒了,你轉身來了山裡麵,什麼意思?”
“家裡的活不用乾了是吧?”
“你那破草房蓋不蓋的不重要,關鍵是我們的房子,也著了火。”
“爹讓我叫你回去。”
蘇彥文站在原地不動,隨手將手中的兔子和鬆鼠丟在地上。
“啊?肉!”
蘇星一看見獵物,口水都下來了。
激動地往前走了幾步,想想又覺得不對,克製好喉嚨裡伸出手的衝動。
站在原地,揚了揚下巴:“將這些東西帶上,正好我今天剛到家,燉了給我補補。”
瞧著對方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蘇彥文就來氣。
嗤笑一聲:“想吃,進山自己抓去。”
“來我這兒打什麼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