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長陽大街上,何,哦,現在還是阮秋盈,有些心神不寧的走著。剛才臨走之前,有個小姑娘偷偷給她塞了一張紙。
“如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謎,找何尚書。”紙上短短幾個字,意味不明,卻看得阮秋盈心頭怦怦直跳,她是知道自己是母親在路邊撿回來的,那紙條上的意思是指她的身世嗎?
何尚書?難道她的身世還與何尚書有關?還是何尚書知曉她的身世?而何尚書是她知道的那個刑部尚書?
她的爹爹和母親膝下僅有大哥這一個孩子。爹爹常年在外奔波忙碌,走南闖北地經營生意,與家中的母親聚少離多。
當初,母親曆經千辛萬苦才有了大哥這個孩子,之後便一心想著能再生個可愛乖巧的女兒,然而天不遂人願,儘管母親百般努力,卻始終未能再次懷上。
就在一家人幾乎要放棄希望的時候,命運之神終於眷顧了他們。那一天,母親外出時偶然間發現了尚在繈褓之中、被遺棄在路邊的她。看著那張粉嫩可愛的小臉,母親的心瞬間就被融化了。於是,毫不猶豫地將她抱回了家。
當爹爹得知這個消息後,匆忙趕回家中。一見到她,爹爹也是滿心歡喜,眼中滿是慈愛。自那時起,爹爹和母親以及大哥都把她視為掌上明珠一般嗬護備至,對她疼愛有加,真真是如珠如寶般對待著。
這些年,爹爹做生意有了積蓄,在城南置下了好幾個鋪子,現在爹爹和大哥負責照顧鋪子,也不再到處跑,她們一家四口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本以為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下去,如今有人跟他她說她的身世之謎,線索在尚書府,她如何能不心驚?
雖然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可是她又擔心會打破現在平靜的生活,到底找還是不找?
唉,早知如此,她今日就不來長陽街書肆了,阮秋盈在街邊站定,深吸了幾口氣。她心想,這麼多年家人待她寵愛有加,即便知道了身世又能怎樣呢?
然而,心中那股強烈的好奇心卻仿佛如野草一般瘋狂地生長著,無論如何都難以抑製得住。或許,她應該回家與爹爹他們好好商議一番。畢竟,那可是何尚書府!對於她們這樣一個普通的商販家庭來說,簡直就是遙不可及的存在。而且,那些達官貴人們可不是那麼接近的。
阮秋盈自幼便在商賈之家長大,耳濡目染之下,對生意場中的各種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之事知道得不少,讓她深知人心險惡,世事難料。所以,對於那高不可攀的何尚書府,她不得不謹慎行事,深思熟慮之後再做決定。
而且,又是誰給她遞的紙條?對方有什麼目的?怎麼會知道她的身世?
一個個疑問浮上心頭,阮秋盈收斂心神,帶著小丫鬟急匆匆地打道回府。
另一邊洛婧嵐可不知道自己的一個無意之舉讓阮秋盈想了那麼多,她隻是因為後來的何秋盈和她的三哥互有好感,如果不是將軍府被滅,她大概率會成為她的三嫂。
這一世,洛府在她的周旋下沒有被忌諱被滅門,那她提前替三哥幫未來三嫂早日找到親生父母是不是好事一件?想著這些,洛婧嵐才寫了一張小紙條讓秋菊悄悄塞給了阮秋盈,就當是提前給她提個醒了。
反正不管她會不會有所行動,年後尚書府的那位假千金為了不嫁給範德安,也會自曝身份,到時何尚書要不了多久就會和阮秋盈相認。
畢竟作為刑部尚書,這種小案子要查清事實簡直易如反掌,以前隻是不知曉,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女兒會被換掉才沒有查而已。
辭彆大嫂,洛婧嵐帶著秋菊從書肆出來,繼續往燕和酒樓走去。
“小姐,點心都快涼了,我們還是快點去到酒樓吧。”
秋菊看著手中剩下的兩盒點心,感覺剛才還熱乎乎的點心此時都已沒了溫度,心情頓時沒那麼美好了,夏月還一再交代要趁熱吃,可是小姐這一路下來都不知道停頓了多久,等她們走到酒樓,黃花菜都涼了。
看看時辰,洛婧嵐也忍不住撫額,這一路走來,確實花了不少時間。還好,燕和酒樓就在眼前了。
“喲,洛姑娘,你來了?難怪今日一早我聽到喜鵲在叫,原來是洛姑娘登門。”
剛走到酒樓門口,南宮賢那抑揚頓挫的招呼聲就傳了過來。
“南宮掌櫃,許久未見,你這招呼人的方式倒是越來越新奇了。”洛婧嵐好笑地看著他,他是如何與蕭慕淵那廝成為好兄弟的?難道是一冷一熱互補?
“那可不?你這剛賜婚給世子,可不就是貴客?”南宮賢繼續胡謅一句,又正兒八經地問,“洛姑娘,你是約了你三哥還是約了蕭某人?”
“我三哥在這裡?”洛婧嵐微微蹙起秀眉,美眸中閃過一絲疑惑,稍作思索後便徑直開口問道。然而,尚未等到南宮賢頷首回應,一陣爽朗的笑聲突然自她身後傳來。
“小妹,你來了?用膳了沒有?”這熟悉的聲音猶如春風拂麵,讓洛婧嵐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急忙轉過身去,目光迎上向那正朝自己走來的兩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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