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管家,誰人不知您是王爺麵前的大紅人,彆說是區區從二品武將,他就是咱薛家軍的正一品武將,見了您不也照樣得抱拳行禮?”
“反正末將是覺著,這沈家軍出來的人都太張狂了些,特彆是這還是在咱們的地盤上,若是有朝一日您來了興致,到晉州遊玩一遭,憑他們的囂張勁兒,那還不得在您頭上拉屎撒尿?”
“當然,說起來你我都算是為灃王做事的下人,可這老話說得好,他打狗不也得看主人。”
“倘若今日咱們在他沈家軍手裡落了下乘,話風散播出去,在大炎百姓心中,灃王豈不是要比晉王矮上一頭了?”
“屆時王爺得知此事源於今日之因,你我就成了整個灃州的千古罪人了啊!”
鄭煜在明鴻耳邊煽風點火之際,方才為了給明鴻讓路,人群分開兩半的視野通透處,有一營帳門簾,被人從裡麵偷偷掀開一條縫,緊跟著就探出來兩個半張臉。
夏侯恭修武,且修為不低。
凡是武修,經由真氣淬體,六識感官往往異於常人。
因此目力極佳的夏侯恭,一眼便瞧見了那兩副探頭又縮回的半張麵孔。
分明就是兩名濃妝豔抹的漂亮姑娘!
而沈涼這一世所處的世界,之前就提到過,很多文化背景、律法規矩、流通貨幣等,都跟他上一世的大夏國古朝時期多有相似之處。
其中有一條,便是各國軍中非特殊情況,不得有女眷陪同。
此時藏著兩個女人的營帳,是明鴻剛才所處的營帳。
或者即便是那營帳的主人不是明鴻,而是鄭煜等薛家軍將士,也不該攜帶女眷駐守大營。
這般說來,夏侯恭的三問,似乎要變成四問了。
“嗯,我心裡有數。”
聽完鄭煜小題大做的一番推論,明鴻上前兩步,接過鄭煜手中的主導權,代表此地薛家軍,正式與夏侯恭展開言語交鋒。
“夏侯將軍,你要此地薛家軍儘數砍頭的理由是什麼?”
夏侯恭言簡意賅,淡淡開口。
“今日既非節日,又非戰後輕功,如此大擺酒宴全營醉酒,已是嚴重違反了軍中法紀,依照大炎律法,其罪當誅,不過本將軍看在貴軍沒有造成嚴重後果的情況下,隻要營中將士接受杖刑懲戒,再把下令召開酒宴者斬首,便算了結。”
氣上心頭,酒醒幾分的明鴻輕哼一笑。
“夏侯將軍可知此地營中有多少將士?”
夏侯恭看也不看明鴻身後的眾人一眼。
“有多少算多少,凡身具酒氣者,皆當受罰。”
明鴻聞言攥緊雙拳,跟著灃王一起走過那麼多年,他還是頭一次碰見敢這麼不給自己麵子的狗東西。
“好啊,那我就明擺著告訴你,今日下令召開酒宴者不是旁人,正是本管家,有種你就來砍了我的腦袋!屆時杖刑與否,我便再不阻攔,也無力阻攔!”
這話一出,鄭煜不忘在旁邊冷笑幫腔道:
“明管家可是灃王大人的左膀右臂,殺了他,你怕是也就命不久矣了,還望夏侯將軍三思而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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