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想不到更好辦法的老錢與司小空,經由短暫商議後有了決斷。
二人駕駛馬車,想象不到的順利,直接就駛出了青竹派府宅後門。
這絕非玩笑。
青竹派在防衛方麵的鬆懈,似乎是因為在涿城的地位過於超然,根本不擔心會有人潛入進來偷盜亦或者害人性命。
再加上可能是藍玉川為了更加隱蔽的完成今日這場驚天豪賭,下了死命令讓手下那些排名靠前的弟子,盯死了其餘上千名弟子修煉門內劍法,故而本就沒有半個下人可言的青竹派,便是由此徹底敞開了大門。
甚至不誇張的說,沒準老錢和司小空直接走正門,都不會被人發現……
總之這對於兩人而言肯定是好事一樁,不過出了青竹派,反而就危險了。
畢竟隻要藍玉川不想加大自己這場豪賭結果出來之前的風險,就必須要在完成所有步驟前,保證消息不會被知情人透露出去。
說白了,老錢和司小空的命,要不要都無所謂,頂多也就是留下一點小隱患、小仇怨罷了,但這種程度的隱患、仇怨,等他拿到豪賭之後贏來的籌碼,還算得了什麼?
根本不用放在眼裡好吧?
由此,藍玉川擔心老錢和司小空逃走,並在發現他們逃走後必須要派人外出搜查的唯一理由,就隻能是忌憚於他誣陷綁架沈涼的事,提前走漏風聲,傳進晉王耳朵裡。
晉州轄地,自然是極大的。
或者應該說是大炎九州,每一州的疆土範圍都非常大。
可分散在晉州各個角落的八十萬沈家軍,卻是給沈萬軍創造了能把整個晉州“看作”是自己王府後院的條件。
而且彆忘了棋子布滿盤的天機營。
隻要沈萬軍想,在這個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任何電子通訊手段的時代,他完全可以用一種普天之下最為迅速的手段,出手於千裡之外!
藍玉川雖然在過去二十餘年,幾乎沒怎麼夠資格跟沈萬軍搭上更多的交集,卻是在那一場“馬踏江湖”的威猛壯舉後,對沈萬軍的強橫手段有了充足的認知。
所以藍玉川知道。
什麼北寒王朝的秘密來人,來的人再多,來的人戰鬥力再強,尤其是在晉州這片地界上,隻要沈萬軍想,那他們的屍體,就絕不可能跨越晉州疆土分寸!
而沒有了這最後一個後盾支撐,他藍玉川的命,在沈萬軍眼裡也就跟螻蟻沒任何區彆了。
三才境高手?
狗屁!
晉王府府上化身奴婢仆從的萬千鷹犬,隨便抓一把出來,裡麵最少得有三個以上的武道修為大於等於三才境!
基於以上種種,深知藍玉川不會放過自己和司小空安然逃離涿城的老錢,剛出青竹派後門,就連忙對司小空提醒道:
“司小賊,接下來選擇藏身處需要萬般謹慎,畢竟你我偷走了那藍家的全部家底,一旦被抓回去,那就不死也得死了!”
老錢改換的謹慎理由,已是足夠被司小空凝重以待。
“錢老,我明白,你給我三息時間,讓我想想。”
司小空說著便從馬車前站了起來,放眼望去,時值大年初二下午的此刻,那些串娘家親戚的涿城百姓們,基本上都已經開始關上院門,一家子在院裡、房間裡熱熱鬨鬨的準備晚飯酒菜了。
想到這一點,司小空不禁有些頭大。
其實在涿城,他能選擇用來當作避風港的人家還是很多的,理由也簡單,平日裡沒少劫富濟貧的他,又是涿城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那劫來的富,還不是全拿來給涿城百姓改善生活了?
儘管每次他都是做好事不留名,銀袋子直接丟進院裡就跑路。
但久而久之,難免消息走漏並散播開來。
涿城老百姓們也懂,司小空乾的這事兒,即便背後有青竹派撐腰,也是沒法擺在台麵上,否則城判府的丁城判就會很難做,畢竟丁昱不能無視那些慘被偷盜的富家公子哥遞上來的訴狀,一旦有口風指向司小空,勢必就會給司小空帶來麻煩。
於是最後的最後,司小空和涿城裡的窮苦百姓家就形成了一種不成文的關係。
司小空負責偶爾幫他們改善生活,免於被餓死凍死的淒慘下場。
而涿城百姓們平日裡在大街小巷碰上司小空,也會熱情的打招呼,或是邀請到家裡吃頓小肉喝點小酒,甚至是一些心靈手巧的嬸子娘娘,還會按照不同時節,給司小空置辦些新衣裳。
隻不過司小空在大多數情況下屬於是職業需要,假扮成乞丐模樣,更容易對外來的富家公子下手,故而在涿城裡不缺吃穿的司小空,才總會是這麼一副說不定三五天後就會曝屍街頭的樣子。
說回當下。
司小空固然是通過平時的積德行善,能夠在涿城找到很多人家願意冒死給他提供短暫的藏身處。
可他卻不能保證,在這許多人家家中都有娘家親戚的今日,那些親戚當中會不會有人在藍玉川稍後有所動作後,能願意一起冒死來幫助自己和老錢一起藏匿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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