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酒桌上,老錢就占據了話語主導權,一個勁的誇沈涼有頭腦、懂得把控人心火候雲雲。
天底下自然是沒有人不樂意聽這種讚美之詞的,隻不過沈涼心裡也有數,這個老王八蛋誇自己,你不能說他不真誠,但裡麵也絕對藏著把他哄高興了以後,能拿錢出來給丫買好酒喝的心思。
似乎……已經很久沒往老錢房間裡送“美嬌娘”了啊。
趕那回找到合適的花樓,高低得整幾個大胖老娘們兒給丫磨磨性子,不然總是惹自己生氣,容易加速衰老。
這天下第一的名頭還沒摘下來呢,要是老的太快,回頭顏值方麵跟不上實力了,那搞起漂亮小姐姐來,豈不是就有點暴發戶拿錢硬砸的意思了?
容易被人在背後嚼舌根啊!
一頓飽飽地酒菜過後,三人便是各自回房,早早休息去了,畢竟明日晌午還有關鍵局要打,必須得養好精神頭準備坑錢跑路。
……
翌日,三人陸陸續續睡到臨近晌午才洗漱完畢,相會下了樓,沈涼跟客棧掌櫃的結算完了最後一部分銀錢,便是帶著老錢和司小空,徑直來到裁縫鋪。
一整晚都想著今天能重溫年輕時光的裁縫鋪掌櫃,一大早就開門等著三人到來了,隔著老遠看到三人蹤影,那懸著的心才放下,一方麵是掌櫃的確實想爽一局,另一方麵則是他擔心沈涼三人若是爽約馬昊,馬昊會把這股子邪火發泄在他的裁縫鋪上。
而昨日一晚上都在客棧大門外的某條小巷裡守著的馬昊家中護院,也是在跟到這裡,並確定沈涼三人開始擺攤之後,連忙跑回馬家府宅稟報去了。
攤子一鋪,同樣早早過來等候沈涼開盤的淮城百姓們,立馬就聚了過來,而且今天圍觀的人數,比昨天多了一倍不止,人群不停壯大,整條街很快就“交通堵塞”了。
裁縫鋪的老掌櫃,仗著地利之便,加上昨天傍晚提前跟沈涼打好了招呼,於是便順理成章的第一個站到了木板前,而他那位親戚夥計,也陪在一旁,分明是打算等掌櫃的玩完,他也湊湊熱鬨。
至於其它圍觀百姓,則愈發躁亂起來,更是有人罵罵咧咧,揪彆人衣領子,儼然有種要徹底失控的態勢。
儘管沈涼昨晚睡前吸取了這個教訓,提前裁紙準備出了號碼牌,也是實在頭疼於當下已經分不清先來後到了。
不知道誰先來的誰後來的,人又那麼多,怎麼分號碼牌讓他們排隊?
“諸位冷靜一下!冷靜一下!距離晚上收攤還早呢!今日排不上!明日再來也可!梁某儘可能多在貴寶地停留幾日可好?!”
沈涼大聲安撫著眾人情緒,這話當然是瞎話,他可不會在這乾那麼多天,否則一旦被城內的賭坊學去這門把戲,即便無法摸清細節門道,雇傭武修來控製輸贏以保證賭局可玩性,也免不了會被搶走一大票生意。
尤其是那位他的終極目標客人——項正林。
好在人群真正失控的前一刻,今日負責巡街的一組城衛小隊發現了這裡的異狀,四人當即持刀上前,緊皺著眉頭嗬斥一番。
“都聚在這乾什麼呢!不乾活不吃飯了?散開!散開!”
在四名城衛的推搡嗬斥下,很多見到他們的百姓紛紛識趣讓路,停止了言行上的紛爭。
人群散開一條路,四名城衛穿過上前,這才看清了熱鬨源頭是什麼。
好巧不巧,這四名當日輪值,負責巡查街道秩序的城衛,不是彆人,正是沈涼三人第一天來到淮城時,負責調和沈涼與項正林之間所生矛盾的周城衛。
他們這一組是固定人員,搭檔彼此熟悉,更加便於臨危不亂,能夠儘最大的力去解決問題。
所以說,不單周城衛是熟人,另外三名城衛,也是當日熟人。
“是你們?”
周城衛那天,也是拿了沈涼好處費的,雖說數目上遠遠比不上項正林給的多,但也不得不搬出“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態度。
看清沈涼三人的那一刻,周城衛緊皺的眉頭便是舒展開來,掛上一抹微笑,走到沈涼近前開口道:
“原來是……是……”
“梁深。”
周城衛一下子沒想起來沈涼叫什麼,也不記得那天沈涼有沒有說過自己叫什麼了,不免語塞。
沈涼也是十分懂事的自報家門,周城衛不好意思的笑笑。
“哦對,梁深兄弟,你們這是做什麼呢?怎麼鬨出這麼大動靜。”
眼見周城衛四人一到場,難以控製的秩序就自己變好了,沈涼也是沒理由嫌他們多管閒事,於是便耐著性子,把今日在這裡擺攤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
周城衛越聽眼睛越亮,很明顯,這個世界的“小捕快”們,跟沈涼上一世大夏國古朝時期的捕快們都一個德行,平日裡借助職位之便,在老百姓們、商人們身上刮點油水,然後就是喝酒吃肉進賭坊上花樓。
而且你乾這一行,大環境是什麼樣你就會是什麼樣,人家同僚們都喜歡賭幾局,你不賭,不合群,那往後的日子能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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