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項正林肯定是怪不到店小二頭上去,因為他一沒有提前給店小二好處,二沒有特彆叮囑店小二幫忙留意沈涼三人。
念及至此,項正林便是想起來昨晚留在前門後門盯梢的兩個看家護院了。
“馬昊,你去……”
“少爺!少爺!”
項正林剛要招呼馬昊去叫留守盯梢的兩名護院,這倆護院便是一邊喊著一邊快步跑來了。
跑來之前是這樣的。
項正林、馬昊、周城衛三人氣勢洶洶的進了客棧大門那會兒,負責前門的護院就瞧見了,不過他沒有第一時間跟上,而是在察覺自家少爺項正林臉色不對勁後,先去客棧後麵找到了另外一個項家護院。
兩人碰頭,盯前門的護院就問盯後門的護院,問他這一晚上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盯後門的護院回憶了一下,昨晚他也沒睡覺,畢竟現在晚上溫度還談不上舒適,想睡也沒法倚在牆上就睡了。
回憶完之後,他就告訴盯前門的護院,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由此盯前門的護院心裡就踏實了不少,緊跟著倆人就結伴趕來了。
一碰麵,火氣不小的項正林就克製著情緒問道:
“你們兩個昨晚一直在外麵盯著?”
二人對視一眼,完事負責盯前門的護院代表作答。
“是啊少爺,我們一直都在,誰也沒敢睡。”
“真的?”
護院豎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
“少爺,我發誓我昨晚一直都在外麵守著客棧前門,要是他們有什麼異狀,我肯定第一時間就想辦法往家裡報信了!”
項正林也不予爭辯,麵無表情的轉向最近的房間裡麵,淡淡道:
“那你們進去看看,告訴我他們沒出這家客棧,那到底是去哪了?”
項正林這麼一說,兩名護院心裡就慌了。
代表回話的這人,當即走進房間查探起來,而且他查探的比項正林三人仔細許多,衣櫃,箱子,床底,全都打開看了,哪有半個人影。
心知這事辦砸了免不了要被牽連的這個護院,仍不死心去了另外兩個開著房門的房間,一樣是裡裡外外搜尋一番,結果無異。
下一秒,兩名護院“撲通”一聲跪倒在項正林腳下,想哭卻流不出眼淚的顫聲道:
“少……少爺!我昨晚真的一夜沒睡!他……他們……”
“少爺,我也一直在後門盯著,連個瞌睡都沒打,如果他們從後門出去了,我肯定是能發現的!”
項正林冷笑著問道:“那你們都盯著呢,他們是去哪了?憑空消失?”
“我……”
“我……”
兩名護院哪有那個腦子去給出推斷,漲紅著臉憋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至此,項正林火也不壓著了,給倆人一人一腳踹倒,隨之不分青紅皂白,也不分下手輕重,照著倆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聽著二人連連求饒。
少頃,還是周城衛站出來,說了句冷靜的話。
“項少爺,我記得他們還有輛馬車是吧?這樣,我去後院看看馬車還在不在,如果還在,那就說明他們走也走不了多遠。”
項正林認為這才算是像個人在當下節骨眼該說的話,於是收起拳腳,讓兩名護院先行離開,等著他回家另行處置,複而又衝周城衛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
周城衛沒拒絕,點了點頭道:
“好,若是馬車還在,我就負責去南城門方向沿路追他們,你和馬少爺先回項家,讓老爺子出麵找一趟城判大人,最好能暫時封城搜城,免得讓他們鑽了空子。”
項正林此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同意周城衛的計劃。
由此在店小二的引路下,一行人來到後院,馬車果然還在,後麵的事項正林也沒多想,就帶著馬昊回項家跟他爹說明情況去了。
而周城衛也如願以償的坐在了馬車上,掀開門簾,那把巨劍尚在,有了車和劍,他都沒管裡麵的包裹裡裝了什麼,就駕駛馬車徑直往城外駛去。
隻不過項正林不知道的是……
周城衛駕駛馬車出城的方向,並不是他所說的看見沈涼三人選擇離去的南城門方向,而是與之背道而馳的北城門方向。
距離成功脫身分彆後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了,按照約定,兩個時辰周城衛沒回到這處山林,沈涼三人就該放棄馬車和劍,先以保命為主,離開淮城地界。
可沈涼答應是答應了,又怎麼會真的放棄“馬車和劍”。
之所以這話留有餘地,意為沈涼所不能放棄的,其實真不是馬車和劍,紅鬃烈馬價值千金,晉王府內卻是用這“千金”填滿了馬廄。
灰白巨劍更不用說了,若非沈萬軍特意圍繞這把劍下了二十多年的棋,讓沈涼覺得這裡麵藏著門道等待發掘,他壓根就不會從青竹派把這把劍帶出來。
劍身尺寸,不合人的正常身體架構。
重量還特麼的奇也怪也,想要使用,就得源源不斷的把真氣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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