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們將突然出現的草坪定義為獸神的恩賜,基地的獸人個個都激動的不得了,北州並沒有解釋。
他帶著清挽回了帳篷,打了盆清水仔仔細細的給她擦拭蔥白的手指。
“殿下以後還是不要用這股力量了。”北州說道,長睫濃密纖長,側臉輪廓鮮明,專注的給她擦手。
“你不是很想讓斯諾星的環境變好嗎?”清挽問。
“我是很想。”北州沒有否認,煙灰色的眸子定定的瞧著她,“可是殿下,那樣您會很累。”
“我不怕。”
“就算殿下不怕累,我也不能心安理得的去透支您的力量。”北州道,語調溫柔卻不容置喙,“斯諾星很大,不是靠您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夠改變的。就算您願意為了這片土地犧牲,那星際上那麼多星球呢?
您要一個一個的去救,得救到什麼時候?”
清挽沉默了。
她知道北州說的沒錯。
星際很大,大的超乎想象。
像斯諾星這樣的星球數不勝數,就連中央星和藍星的植被都不多。
要一個個的去救,根本不可能救過來。
那該怎麼辦呢?
清挽陷入深思。
北州將洗乾淨的手覆在清挽的手背上,語調溫柔的宛如潺潺清水。
“殿下,您幫助斯諾星的已經很多很多。北州欠您的,這輩子也還不完。我知道,您心地善良,總是為他人考慮,但也請多想一想您自己。”
與清挽同樣的雌性,根本不會去考慮這些,幫助和照顧其他人在雌性那裡是不可能的,她們才是應該被嗬護被照顧的存在。
沒有任何一個雌性,會像清挽這樣。
北州不知道在午夜夢回裡多少次慶幸過他遇到的是清挽,若是換了彆的雌性,早在他給自己下藥的時候,就會把他拉去星際軍法處問罪!
……
北州出了帳篷,阿勘快步跑過來。
“首領,司耀不見了!”
他今天一直盯著司耀,但那隻死狐狸不知道是跑哪去了,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可太奇怪了。
要是平時,他不得圍著殿下轉上一百八十個圈圈?
“興許是回中央星了呢?”有獸人道。
“不可能!”阿勘斬釘截鐵的回,他對這隻死狐狸還是比較了解的,“那騷狐狸就是為了躲中央星女皇才來的,根本不可能回去!”
阿勘渾濁的眼珠滴溜溜的轉,道:“他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
司耀的身份可不簡單。
要是真出現什麼萬一,中央星女皇肯定不會置之不理。
到時候,斯諾星就麻煩了。
這麼窮的星球,哪經得起中央星的報複啊!?
北州想到了清挽騎著那匹馬身上一縷紅色的毛發,眸底掠過一片暗色。
“他不會有事,不用管。”
“可是……”阿勘還要說什麼,北州已經離開,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阿勘隻得作罷。
“獸神保佑,那死狐狸千萬彆死斯諾星啊,要死死彆的星球上去!”阿勘不停祈禱。
一連好幾天,司耀都沒有回來,清挽將自己關在帳篷裡,腦袋瓜轉個不停。
北州白天去沙漠,晚上就變成灰狼陪著清挽睡覺。
清挽一直在想該如何改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