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挽有多喜歡白朔呢?
喜歡到不敢去看他一眼,就怕會控製不住自己,衝過去和他相擁。
事實也的確如此。
在看到那抹白色身影的一瞬間,她就想要衝出去,可下一秒,她便一口血吐了出來。
望著地麵噴濺的殷紅鮮血,清挽第一次對自己要死有了實感。
她眼神微凝,伸手一拂,血液連帶著血腥氣息就消失不見。
清挽長籲出一口氣,扶著島台,胸口不斷起伏,臉色愈加蒼白。
怎麼辦啊白朔。
她不能害了他吧。
清挽靠著冰冷的牆壁,任由脫力的身體下滑,努力平複著呼吸。
她看著自己的手臂,那條紅線像是她生命的進度條,已經快要到她的肩膀,把她吞吃殆儘。
這場和這個世界最頂尖存在的博弈,清挽沒有必贏的把握。
黎川、滄溟、墨離、雲崢,有之前的牽絆,現在已是無奈。
總不能再將其他人牽扯進來。
她現在就是很後悔,當時為什麼要去招惹白朔?
他那麼乖。
現在該有多難過?
整整一夜。
清挽在屋內,白朔在屋外,誰都沒離開,誰都沒合眼。
……
另一邊。
青玄也看到了守在樓下的人影。
望著那抹孤單的背影,他在有危機感的同時,不由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觸。
這可是藍星最高戰力,都被清挽拒之門外,那他呢?
青玄開始憂慮不已。
彆墅內。
黑豹和金雕也闔不了眼。
金雕在嗅到陌生雄性氣息的一瞬間便全麵警戒,他眼神銳利鋒芒,像一支拉滿待發的弓箭,隨時都要衝出去和白朔決一死戰。
很久很久。
那扇關起來的房門都沒有打開。
金雕慢慢放鬆下來,嘴角扯起一抹嘲弄。
失寵了啊,大老虎。
滄溟則是很疑惑,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看過清挽和白朔的相處,她對他是真的喜歡。
滄溟暗自泛起思量,又看到帕克綁抱著個花瓶,裡麵插著不知從哪來的價值不菲的黃色橘朵花送上樓。
“等等。”滄溟忽而出聲。
帕克瞬間僵住身體,慢吞吞的回過頭,用最大努力扯起嘴角,衝滄溟笑道:“軍帥大人有什麼事嗎?”
坐在沙發上的雲崢也看了過來,視線落在那暖黃色的花朵上,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花哪裡來的?”滄溟問,金燦燦的眸子中帶著審視。
帕克腿都在發抖,臉上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買、買來的啊!”他顫顫的說。
“你買的?”滄溟揚眉。
帕克:“啊……啊……對……”
滄溟沒再開口,金色瞳仁意味不明,視線來來回回的在花朵上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