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嗎?”青玄問,他都看到屍斑了。
“沒有。”司耀非常自信的說:“我可是給他灌了不少名貴藥劑,保證死不了。”
是死不了,但和死也沒什麼區彆了。
清挽掃了一眼地麵上隻有進氣沒有出氣的禿鷲,讓人想辦法把它弄醒。
侍衛們進來將禿鷲拖了下去,大廳就變得安靜下來。
青玄欲言又止,想要說什麼,又沒開口。
司耀就沒那麼多顧忌,可他剛想說話,清挽就率先道:“你怎麼沒走?”
所有人都朝清挽看著的方向看過去。
白朔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白色長睫微顫,猶豫良久後才暗啞著嗓音道:“有……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好。”
清挽微微點頭,又問:“大概什麼時候走?”
她明擺著趕人的舉動讓所有人側目,眾人反應各不相同,有同情有可惜有疑惑也有漠然。
這還是第一次,清挽如此態度對待白朔,像是一塊冰,要將他拒之千裡。
他微微低頭,又再次抬起,用一雙蔚藍眸子祈求的看著清挽,花了好大力氣將內心透露,帶著小心翼翼的哀求,“能……能不走嗎?”
清挽的心好似被什麼東西擊中,有一圈圈名為酸澀的漣漪蕩漾開來,讓她快要維持不住表麵冷漠,她側開臉,強逼著自己硬下聲音:
“不行。”
若是以往,見她如此厭惡自己,白朔定然會傷心難過,認為是自己臟,可現在,他被解救,也多了些大膽,他從清挽偽裝的冷硬下看到了她隱藏的不舍。
她在難過。
雖然不知道原因,可白朔的心被揪的緊緊。
大廳再次陷入沉默,沒人再敢說一句話。
誰也不想成為第二個被清挽趕走的人。
可司耀即便把嘴巴閉的再緊,懸在他頭頂的刀也還是落了下來。
“抱歉,之前答應你的事我要食言了。”清挽道,眼底有歉意,也有愧疚,但就是沒有猶豫。
司耀一下就紅了眼眶,可憐兮兮的望著清挽,因為緊張導致舌頭都打架了,“我、我知道啊,我就抓住了一條泥鰍,還有條沒抓到,你、你不答應是應該的,我、我現在就去抓另外一條泥鰍,我現在就去,你等我,等我啊。一定要等我!”
他話說得飛快,一邊走一邊說,生怕清挽會反悔,生怕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就這樣沒了。
清挽看著那道著急到差點摔跤的身影,眸底滿是複雜。
難受歸難受,該做的事情還得做,她又將目光放在了青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