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嬌想到她剛才說的柳富貴的種馬事情，感覺跟之前明月她們回來說的差不多。
於是問：“對了，你之前說的你爹播種是什麼意思？”
柳莎莎看向沈嬌嬌，目光有些悠遠。
大概在五年前，我爹跟主家一脈來的人吵了一架，那天我剛好躲在偏院的角落。
一個陌生的男人斥責柳富貴：“你怎麼回事？已經一年沒有新人誕生了，是不是不行了”
“大人，我這天天播種實在有些吃不消啊！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不行，如果你已經沒法用了，那麼你手上的權利和金錢我都會全部收回來！”
“不不不！大人，我還有用，我才三十多歲,還算年輕，最近天氣冷有些疲乏了，不影響的，明天就去藥房買藥。”
“嗯，你知道就好，那些沒用的人都去了哪裡不用我說你也明白的吧？”
“我知道，沒用的男人都要送去喂蟲。”
“哼！知道就好，記住，一定要生下健康的男孩，老祖宗有獎勵，女人會有人每天送過來，每天都要播種明白沒有？”
“明白明白！”
柳莎莎回憶起那天的情形，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兩人，但是從兩人的語氣中可以看出來，柳富貴對那人極其恭敬，說話也很卑微。
沈嬌嬌開始沉思，也就是說之前從皇城消失的姑娘都被帶到南方分發給柳家子嗣，讓她們繼續為其繁衍後代。
簡直有病！
柳莎莎發自內心的看不起柳富貴，也看不起柳家。
她的聲音帶著厭惡：“這柳家就是一群人渣，豬狗不如的東西。”
“他們不把人當人看，那柳富貴吧就是一個專門播種的工具，生下來的孩子男孩全部都帶走，女孩留下！”
“等女孩長大後全部聯姻，說白了就是賣了，根本不考慮對方是什麼人。”
沈嬌嬌有些汗顏，這越往南走，對柳家的印象就越發不好。
“那帶走的男孩是不是要好多了？”
柳沙沙直接笑了：“哈哈哈，怎麼可能，畜牲可不會有心，剛才罵他們人渣還是保守了。”
“其實柳家的男孩才是最可憐的，女孩子大不了聯姻嫁出去，伺候一個男人就可以，運氣好的人家條件好，吃穿不愁還可以。”
“男的就慘了，從小被訓練學習各種技能，等十五歲左右，有用的會被留下分派各種任務，特彆是身體健康的，會持續柳富貴一樣的生活，反正是個男的要麼死，要麼一輩子沒有自由。”
沈嬌嬌聽的大為震撼，看著柳莎莎的眼神都帶著些同情。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柳莎莎有些調皮：“嘿嘿嘿，她們不是都當我傻子嘛？傻子什麼都不懂，所以她們說話肆無忌憚。”
“好了，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剩下的你們多問問柳富貴，他知道的比我多，我得走了。”
她眼睛瞟了那裝著銀票的大花瓶，一眼又一眼，用行動暗示沈嬌嬌。
沈嬌嬌心裡早就明白了，心底暗自發笑，就是不告訴她。
“好的，那走吧，我送你到門口。”
“啊？哦…”柳莎莎依依不舍…不是對人，是對那些銀票！
唉！罷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自己身上還有有剛剛賣人的錢，也能過段日子了。
到了門口，柳莎莎臉上掛起笑：“那我走了。”
“等等！”
沈嬌嬌掏出懷中的銀票，這些就是之前在府門口柳莎莎塞過來的那些銀票。
“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