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和你之前的千百個人一樣,已經發現了厄裡斯魔鏡的樂趣。”
忽然,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那是一個白胡子老頭,個子瘦高,銀發和銀須長到能夠塞到腰帶裡,半月形的眼鏡後邊一雙湛藍的眼睛。
他的鼻子很長,但是扭歪了,看來至少斷過兩次。
他就那樣站在門口,微笑地看著布魯斯。
阿不思·鄧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校長。
布魯斯絲毫沒有察覺到鄧布利多是如何出現的,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在這裡了。
“是幻影移形,一種瞬間傳送的魔法。”
卡圖姆向布魯斯說明道,“不過學校裡有禁製,學生不能用,校長才有特權。”
原來如此。
布魯斯對這種能力有點心動,如果自己能學會,就能隨時出現在彆人的背後,也可以轉頭就不見蹤影。
他在心裡向卡圖姆詢問:“我什麼時候能學?”
“六年級,還早。”
卡圖姆歎氣,“我也希望你早點學會,等你有了瞬間移動的能力,咱們去送外賣,我都不敢想能賺多少錢。”
貓頭鷹又開始說胡話了。
布魯斯收回思緒,看向麵前的校長先生。
鄧布利多走回自己的座位,示意布魯斯也坐下,不要這麼拘束。
布魯斯坐在一張軟椅上,回答了鄧布利多剛才的話題。
“是的,校長先生,這麵鏡子讓我看到了我的家人。”
“哦,很抱歉聽到這樣的回答。”鄧布利多溫和說道,“厄裡斯魔鏡有著可怕的魔力,它使我們看到的隻是我們內心深處最迫切、最強烈的渴望。
“你內心孤獨,渴望家人,所以就看見他們站在你的周圍。
“不過布魯斯,伱要記住,這麵鏡子既不能教給我們知識,也不能告訴我們實情。
“我們可以將渴望放在心裡,卻不能沉溺其中。”
鄧布利多不愧為一位長者,談笑風生之間,就向布魯斯傳授了一點人生經驗。
布魯斯點頭:“我知道了,校長先生。”
“那麼——你這次來找我,是要對我說什麼呢?”
鄧布利多手指一揮,兩杯熱可可就出現在了他和布魯斯麵前。
終於說到了正題,布魯斯也正色起來,一五一十將在赫奇帕奇休息室發生的事說了清楚。
鄧布利多端著熱可可,聽著聽著,就忘了喝。
他的表情也開始嚴肅。
“布魯斯,你剛才說的事情,可不是能開玩笑的。”
他藍色的眼眸透過半月形的鏡片,靜靜望著布魯斯,“你是真的聽見了嗎?”
“我聽見了。”布魯斯堅定點頭,“確實是赫奇帕奇女士的肖像,親口對我說的。”
“是這樣啊……”
鄧布利多喃喃自語著,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毫無疑問,那是一段預言,可如果預言為真,背後的含義又太過於恐怖。
霍格沃茨的末日即將到來。
從開始到結束,從昨天到明天,三位黑魔王的陰影,將籠罩整片城堡。
三位黑魔王?
鄧布利多覺得有些頭疼,第二位黑魔王都還沒有解決,這從哪裡又出來第三個黑魔王?
而且沒有一點線索,完全不知道是誰。
從昨天到明天好理解,代表著過去、現在和未來。
但從開始到結束又是什麼意思?
一段預言不會將同一個概念重複兩次,這兩句話代表著的,一定是不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