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傑森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
“酒神因子？”
他語氣生硬說道，“所以你剛才對我說那些話，是騙我的對嗎？你隻是為了得到酒神因子！”
連布魯斯也感覺有些不妙。
“卡圖姆，你不該說得這麼直接的。”
現場隻有卡圖姆依舊還是放鬆的模樣，他看著傑森的眼神，充滿了恨鐵不成鋼。
“蠢貨！”
說罷，他舉起了右手。
“快快變大！”
他這次直接念出了膨脹咒的咒語，話音落下，他的右手開始膨脹，轉眼間便如同巨人的右臂。
傑森看傻了，他整個人籠罩在卡圖姆拳頭的陰影下。
“看到這一手了嗎？我剛才明明可以用這個拳頭來打你。”
卡圖姆將右臂晃了晃，有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但我沒有，你知道為什麼嗎？”
傑森茫然搖頭。
“因為我從沒有將你當做敵人。”
卡圖姆無聲施法，將右臂恢複了原狀，“傑森，伱是我的家人，家人之間不能用這麼極端的手段！”
這……
一句家人，頓時讓傑森的腦子暈乎乎的。
今天卡圖姆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暴擊加上真實傷害，直接命中傑森心中最軟弱的地方。
他不是人厭狗嫌的孤兒，他也有家。
能得到蝙蝠俠親口承認的家人身份，小小的酒神因子又算什麼呢？
他終於拿出了那根試管，交到了卡圖姆手中。
卡圖姆心安理得接過，然後收了起來。
能交出酒神因子，說明傑森心中已經釋然。
就在這一刻，一道幽暗的光芒覆蓋了傑森全身，他隻是看了一眼，就明白怎麼回事。
“看來我的時間到了。”
傑森苦笑說道，“我與巴巴托斯的契約，是要將你抓回去，但現在我放棄了這個想法，契約也就自動失效，我得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還有這個說法嗎？
卡圖姆看到，傑森此時正用一種充滿期待的眼光看著自己，似乎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唉！”
卡圖姆立刻明白是什麼意思，他低下身，抱住傑森，拍了拍他的背。
“沒什麼可遺憾的，回到自己的世界，重新開始新生活吧，不要再執泥於過去了。”
說完這句話，卡圖姆鬆開手，看到傑森終於露出了笑容，嘴裡缺了兩顆牙。
他不禁加上了一句：“回去之後，順便把牙也補了，補牙的錢找韋恩集團給你報。”
“謝謝你，布魯斯。”
傑森最後想起了一件事，“我在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叫做盧平的朋友，我說了幫他改變人生，但現在看來是做不到了。
“我不想言而無信，布魯斯，我能將盧平拜托給你嗎？”
“可以。”
卡圖姆毫不猶豫點了頭，“我布魯斯答應你。”
傑森終於再沒有遺憾，他抬起頭，用一種釋然的語氣，對過去做了告彆。
“今天是我最棒的一天！”
說罷，傑森的身體化作流光，消失在這個世界中。
“好了，解決一個。”
卡圖姆站起身，走到另一邊，撿起了之前被薅掉、遺留在這個世界的紅色金屬頭罩。
“時間不多，咱們動作得快一點，不然就趕不上了。”
“趕不上什麼？”
布魯斯剛才一直沉默不語，他在傑森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但卡圖姆的話，又讓他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