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幻影移形。
卡圖姆和布魯斯隱去身形,出現在豬頭酒吧內。
由於現在正值放假時間,巫師村霍格莫德顯得極為冷清。
豬頭酒吧的老板,正是鄧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鄧布利多。
他此時正窩在酒吧的爐火旁,閉眼打盹,長長的白胡子覆蓋在他的胸前。
“昏昏倒地!”
布魯斯覺得阿不福思即便是睡著了,也依然不保險。
他毫不猶豫,一個昏迷咒就甩了過去。
阿不福思頓時頭一歪,陷入了更加香甜的睡眠。
“你又開始欺負老頭了。”
卡圖姆在旁邊說著風涼話。
“這不是重點。”布魯斯的目標很明確,“趕緊進他的臥室,看看有沒有克雷登斯的遺物。”
主要是找類似信件的東西。
“欺負老頭就算了,現在還惦記人家兒子的東西。”
卡圖姆隨口說了幾句,然後跟著布魯斯進了阿不福思的臥室。
“急急現形!”
進入阿不福思的臥室後,布魯斯首先使用了顯形咒,防止阿不福思用了什麼隱蔽魔法。
然後他開始翻箱倒櫃,每次找完一個地方,又立刻將其完全恢複原樣。
就這樣一點一點找過去,連阿不福思藏在床底下的幾本魔法女郎雜誌都找出來了。
“你怎麼這麼熟練啊?”
卡圖姆都看傻了,“你現在告訴我你以前當過小偷我都信。”
“彆呆著了!”布魯斯催促道,“趕緊跟我一起找!”
時間很快過去。
布魯斯確信,這個臥室的每一寸地方他都找過了。
關於克雷登斯的遺物,確實有,那是一本照片集,記載著阿不福思和兒子生活在一起後的點滴。
然後還有一些克雷登斯用過的物品,是和照片集一起找到的。
他們甚至找到了一身紅色的戰衣,被疊的整整齊齊,壓在衣櫃的最下方。
戰衣的胸口,有紅色的閃電標誌。
“啊哈,我就說吧!”
卡圖姆顯得很高興,“我就說這個世界肯定出現過閃電俠。”
之所以沒有任何記載,倒不是說閃電俠行事有多麼低調,不像在dc世界那樣。
而是因為,這一次的閃電俠是個巫師。
他會遺忘咒。
“我不知道你在高興什麼。”
布魯斯將戰衣重新疊好,放回了它原來的位置。
“我們可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什麼類似信件一樣的東西,根本就找不到。
“看來不在這裡。”
布魯斯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那接下來我們去鄧布利多那裡找找,如果還找不到,就隻能說明你的猜測是錯誤的。
“巴裡·艾倫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東西。”
“肯定有的。”卡圖姆信心滿滿,他相信神速力會給他最好的安排。
“那咱們走吧。”
布魯斯和卡圖姆離開了豬頭酒吧。
隻剩下蒼老的阿不福思,一個人昏迷在酒吧的爐火旁。
……
沒有學生的霍格沃茨,隻是一座陰森的古堡。
而對於布魯斯來說,就在一天之前,古堡內還發生了那樣血腥的命案。
他現在簡直就是重回犯罪現場。
“好了,鄧布利多今年肯定換了辦公室的口令。”
卡圖姆說,“我們走正門是進不去辦公室的,隻能用我們以前的老辦法了。”
爬窗戶。
在一年前,布魯斯和卡圖姆一起爬過一次。
對比正門的魔法禁製,窗戶上的禁製小了很多,布魯斯用至尊魔杖敲開了玻璃上的窗戶,然後鑽了進去。
緊接著,他將窗戶修複如初。
他剛剛一進去,辦公室內那些校長畫像便頓時被驚動了。
“布魯斯·韋恩?”有畫像認出了他,“你怎麼在這個時候來學校?”
而且還是用這種方式進入辦公室……
“我是來找鄧布利多的。”
布魯斯麵不改色說道,“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鄧布利多失蹤了嗎?”
這句話一出,畫像中的人仿佛被點醒了一樣。
他們臉上顯露出驚懼,終於意識到了鄧布利多消失的事實。
“不用擔心!”
布魯斯立刻說道,“我就是來幫你們把鄧布利多找回來的,現在,我需要你們一點小小的配合!”
他環顧四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依舊是那樣。
放著許多稀奇古怪的銀器,旋轉著,噴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煙霧。
布魯斯抬起頭,看著前任校長們的肖像:“你們知道鄧布利多有什麼珍藏起來的,類似信件的東西嗎?
“或者彆的什麼也可以,至少每次鄧布利多看到那些東西時,臉上都會露出深沉或悲傷的表情。”
這——
校長們的肖像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布魯斯看到有一位老婦人點了頭。
“有的。”
她說,“就在鄧布利多辦公桌第三個抽屜裡,他設置了口令,我……不能告訴你。”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了!”
布魯斯急切說道,“鄧布利多都消失了,我想要把他找回來,就必須知道口令!”
他的態度不帶有絲毫玩笑。
老婦人遲疑了片刻,最後歎氣。
“好吧,口令是鳳凰社。”
她說,“信件、看的時候很悲傷,都符合你剛才提到的要求。”
鳳凰社?
布魯斯覺得,老婦人可能理解錯了他的意思。
但找一找也不吃虧,布魯斯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桌前,說出了口令。
“鳳凰社!”
隨著口令說出,原本縈繞在抽屜上的魔法禁製解開,布魯斯拉開抽屜,裡麵是塞得滿滿當當的信件和紙張。
他將這些東西拿了出來。
最上麵的是一副畫像,裡麵站著男男女女,有時互相對視,有時看向鏡頭麵帶微笑。
“這是鳳凰社的成員合影。”
卡圖姆認了出來,他隨口就報出了幾個人的身份。
“這兩個是哈利的父母,你應該能看出來,這個是盧平,原來他以前一副衰樣,這個是小天狼星,還挺帥的,這兩個是……”
貓頭鷹思考片刻後,終於想到了,“哦對,這兩個是納威的父母!”
“納威的父母?”
布魯斯忽然想起了最壞結局時,納威的那副表現。
他忍不住問道:“納威的父母死了嗎?”
“你這個人,真是完全不關心彆人啊!”
卡圖姆道,“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納威的父母被食死徒折磨瘋了,但是沒死!”
“是嘛,你的話我都是選擇著聽的,可能那次不小心漏過了吧。”
布魯斯沉思著,他現在在思考一個問題。
阿瑞斯雖然有著很強的洗腦能力,但他是怎麼把納威從一個膽小怕事、但內心善良的小胖男孩,洗腦成一個對朋友出手的罪犯呢?
不知道為什麼,布魯斯此時就是有一種感覺。
這一切可能與納威的父母有關。
“先記下這個線索吧。”
布魯斯心裡想著,然後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鄧布利多的信件中來。
他一頁一頁看過去。
“鄧布利多,我和莉莉的孩子出生了,我給他取名哈利……”
“鄧布利多,我給你寄了一張小納威的照片……”
“鄧布利多,我最近感到有些沮喪,狼人群體根本不願意與我溝通……”
都是很陳舊的信件,講述的也不是什麼很嚴肅的事情。
有些是分享家常,有些是內心苦悶想尋求幫助,甚至有些乾脆就是單純問候。
內容平淡至極,鄧布利多卻依舊像珍寶一樣,將這些信件珍藏了起來。
布魯斯相信,鄧布利多當初肯定很認真給這些信件寫了回信,隻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唉。”
他歎了口氣,然後便繼續開始尋找。
終於,當信件翻到最底部時,一張陳舊的紙張,吸引了布魯斯的注意。
那是一張很普通的羊皮紙,沒有署名,隻是在右上角的位置,用鉛筆畫了一個閃電的標誌。
“找到了!”
布魯斯立刻呼喚卡圖姆,“你看看這個閃電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