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達在平時，總是一副飄飄忽忽的模樣。
布魯斯隻以為旺達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對彆人不感興趣。
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旺達能夠看到自己父母的靈魂？”
布魯斯疑惑想道，“還是說，她隻是靈感比彆人強，隱約能感覺到自己身邊有東西？”
蝙蝠仔當初剛剛接觸到魔法，靈感就大幅提升，能夠偶爾預知危險。
如果旺達擁有成為女巫的天賦，那她能夠感知鬼魂，也並非不可能。
聯想到皮特羅看起來就很正常，旺達似乎沒有告訴過他關於靈魂的事情，布魯斯更願意相信情況是後者。
旺達看不到她的父母，隻是能夠隱約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說什麼。”
布魯斯和旺達說到底，隻是住在一個屋簷下的熟人，他如果貿然過去提到她父母，反而會引起旺達的反感。
而且靈魂之類的話題，會顯得布魯斯像個神棍。
“等到旺達真的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再開口吧。”
生活在美國，就得接受這種生活方式，你必須謹言慎行，不然任何言論，都有可能讓彆人感覺到冒犯。
布魯斯裝作若無其事，洗漱完畢後坐上餐桌，吃完早餐，準備去上學。
在中城中學的生活，對於布魯斯而言，是一種很難得的平靜。
沒有什麼特彆的事發生，周圍都是同齡人，所煩惱的也都是孩子間的小事。
學校裡絕大部分的學生都相互認識，他們從小生活在這個社區，小學時就是同學，並且肉眼可見，到了高中依然會是同學。
彼得·帕克是一個很熱情的人，隻是幾天的功夫，已經和布魯斯成為很好的朋友，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他向布魯斯透露了很多自己的事。
比如他也是個孤兒，父母在意外中身亡，叔叔阿姨收養了他。
再比如彼得的性格有點軟弱，這導致他總是被彆人欺負。
今天布魯斯來到學校時，特意看了一眼彼得的背後，然後發現沒有什麼靈魂跟著。
“看來不是每個孤兒的背後，都會跟著父母的靈魂。”
布魯斯確認了這一點，他毫不懷疑彼得父母對他的愛，隻能說背後靈的形成，也許不是那麼簡單。
“布魯斯，你來了！”
彼得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向布魯斯打招呼，他笑得很開心，好像發生了什麼好事。
“本叔前段時間接了個大活，然後給我買了禮物！”
等布魯斯坐到位置上，彼得小聲跟他說，“是樂高星球大戰裡的死星，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家和我一起拚？”
“總共多少塊積木？”布魯斯問道。
“3803塊！”彼得興奮說道，“我們可以一起拚好久！”
“唔……那沒問題。”
布魯斯心想，他最多陪彼得拚一天，之後就找借口不去了。
剛說著，上課鈴響了，教室裡的紛雜漸漸靜了下來，緊接著，一個沒見過的老師抱著書本走了進來。
實話實說，那是一個身材極為火辣的紅發女人，容貌也十分出眾。
當她抱著教案走進教室時，那些小男生們都有了一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這種成熟女人的風情，對於小男生們簡直是絕殺。
但布魯斯隻是一眼看去，渾身上下忽然毛骨悚然。
這個女人的身後，跟著無數漂浮的靈魂。
那些靈魂慘叫著，哀嚎著，無數次伸手想要拉扯著紅發女人的身體，將她拖入無底深淵。
這是一幅如同地獄般的畫麵，這個女人，絕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老師。
“沃倫女士生病了。”
紅發女人將頭發撩到耳邊，輕聲說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由我代教你們的數學課，我叫娜塔莉·拉什曼，你們可以叫我娜塔莉。”
“娜塔莎·羅曼諾夫。”
布魯斯心中忽然響起卡圖姆的聲音，“又名黑寡婦，神盾局特工，看來九頭蛇安排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這個女老師，是一個特工？
布魯斯心想，這就不奇怪了，一般的老師可不會背負這麼多靈魂。
但是——
一個簡單的特工就可以了嗎？
布魯斯心想，這得殺多少人，才能有這樣的因果。
“她是九頭蛇的人嗎？”布魯斯問。
“恰好不是。”卡圖姆說，“但她隻是一個辦事的人，是或不是都不重要。”
當九頭蛇寄生了神盾局的大腦，下麵這些辦事的特工，就算一心隻想為神盾局效忠，也不可避免會成為九頭蛇的工具。
布魯斯能夠感覺到，娜塔莎在上課時，有意無意會看向自己。
這種觀察極為隱蔽，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絕對發現不了。
“她在考察我？”
布魯斯心想，“這大概就是男爵之前說的，隻要我們不出大簍子，就肯定能進神盾局。”
相信在皮特羅和旺達那邊，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
……
神盾局的考察，並不會在一天就給出結果。
布魯斯沒有去刻意改變自己的行為方式，他就是正常上學放學，偶爾去一趟彼得家裡陪他拚積木，晚上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看書。
“對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某個晚上，布魯斯對卡圖姆問道，“你覺不覺得娜塔莎不像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他還是那個想法，一個特工就算殺了再多人，背後也不會有那麼多鬼魂。
所謂的執念，可沒有那麼簡單就能形成。
“那些應該不是娜塔莎殺死的人。”卡圖姆說，“是她背負的過去。”
貓頭鷹大概講了一下，關於紅房子的事情。
那是一個特工培訓基地，極為殘忍，娜塔莎在裡麵度過了童年，見證了無數同伴的痛苦與死亡。
“你以後會遇到很多這樣的人。”
貓頭鷹說，“他們各自有著屬於自己的過往，牽扯著數不儘的靈魂，這都是他們的事，你不需要太過在意。”
超級英雄也好，超級罪犯也罷，誰沒有點過去，誰沒有點孽債。
你布魯斯·韋恩，難道還能讓所有靈魂都解脫不成？
布魯斯對卡圖姆的話不置可否，他重新將精力投入到學習之中，沒有再繼續多問。
至於蝙蝠仔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
時間流逝，在最後一天放學時，布魯斯被娜塔莎叫住了。
“韋恩同學。”
娜塔莎拿著一張成績單，“你的測驗成績似乎有點問題，放學來一下我的辦公室。”
“好的，娜塔莉女士。”布魯斯老老實實說道。
一旁的彼得正在收拾書包，聽到這句話有點惋惜，他和布魯斯的積木正拚到關鍵時刻。
“要我等你嗎？”彼得問。
“不用。”
布魯斯說，“你先回去吧，我不知道會在辦公室待多久。”
說不定娜塔莎也會找他拚積木，這花的時間就長了。布魯斯來到了娜塔莎的辦公室，敲敲門，裡麵傳來了聲音：“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