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身健體是可以的,出外招惹事端不行。”蘇老爺子還是有底線。
蘇墨意突然眼角微紅,點了點頭,卻沒說出話來。
一旁蘇芸兒也脆生生道,“姑姑,我能學嗎?”
蘇明妝笑著點頭,“當然,女孩子學了武,以後才不被夫君欺負。”
蘇芸兒又小心翼翼問,“祖父,芸兒能學嗎?”
蘇學士徹底釋懷,笑容和藹,“可以,隻是你學,得找女師父。”
“多謝祖父!”蘇芸兒開心得歡呼起來。
其他幾個孩子見狀,紛紛湊趣說要學。
蘇學士笑著點頭,“好,學,大家一起學。”之後問裴今宴道,“不知安國公可有合適的武師推薦?”
裴今宴急忙恭敬回答,“合適的男師父沒有問題,但女師父,小婿得稍微尋上幾日。這件事大人彆操心,交給小婿吧。”
眾人驚——這是那個盛傳中,天生傲骨、苛刻律己的安國公,如今看來,很隨和嘛。
蘇學士眼神也有了欣慰,點了點頭,“那就勞煩安國公了。”
裴今宴姿態謙卑,“大人太客氣了,這是小婿應該的。”
蘇學士想了想,又端起酒杯,“為表謝意,先敬安國公一杯。”
裴今宴急忙雙手執起酒杯,“應該小婿敬您才是。”
隨後,膳堂的氣氛算是徹底活絡了,敬酒的敬酒,聊天的聊天,追問的追問,好生熱鬨。
……
當裴今宴一身酒氣的和蘇明妝離開學士府,登上馬車時,天色已晚。
來時,裴今宴是騎馬,如今酒喝了不少,自不能騎,
學士府便派了一輛馬車,讓下人們乘坐學士府的馬車,裴今宴和蘇明妝乘國公府的馬車,一路回去。
馬車內。
蘇明妝麵色擔憂、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沒事吧?真抱歉,我沒想到他們灌你……真是的,一個個都飽讀詩書,何時學會灌酒了?”
裴今宴頭暈沉沉,心裡鬱悶——是啊,一個個都是文官,怎麼這麼能喝?他要被灌死了。
“應該是高興吧,”他撐著自己的頭,眼皮沉重,“因為蘇學士……同意你二哥和孩子們學武,素來加在他們身上的壓力,就……減輕了……釋放了……”
蘇明妝肩男人暈得厲害,雙手撐著他的臉,但發現這姿勢她用不上力氣,便道,“你靠在我肩上。”
裴今宴一怔,混沌的大腦,一瞬間清醒了許多,“不……方便吧?”
蘇明妝哭笑不得,“靠一下而已,什麼不方便?你彆吐我身上就行。”
裴今宴心中欣喜,小心翼翼地枕到女子肩上,“並無嘔意。”
蘇明妝失笑,“酒品還不錯。”
隨後發現,他的頭隻是碰了她的肩,並未枕上,“你怎麼不枕?”
“你肩太小,怕……不小心枕壞。”
蘇明妝失笑,“怎麼會?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見男子依舊不肯枕,道,“那你枕我腿上總可以了吧?我腿很結實,不會枕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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