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吃了一驚,“什麼?病了?怎麼也病了?因為什麼病?”
心中突然有個預感——難道也是因為前些日子,顧元帥之女,到國公府去?
玉萱公主肯定是要趁機陷害外加告狀的,“母親您還記得顧翎羽到國公府去的那次嗎?不是兒臣願意罵她,是因為她和明妝兩個人在房間裡單獨說話,等她們出來時,顧翎羽得意洋洋,明妝卻臉色很難看、魂不附體,兒臣也是太過關心,所以才和她吵了幾句,嗚嗚嗚……”
皇後心亂如麻,冷冷道,“小安子,傳本宮懿旨,帶兩名太醫到國公府去,為安國公夫人診治。”
“是,娘娘。”安公公不敢怠慢,急匆匆離開了。
安公公一走,皇後便坐在鳳椅上,一拍扶手,“一個個,身子骨就這麼弱?怎麼說病就病?明妝也就算了,那顧翎羽不是將軍嗎?怎麼也體弱多病?”
玉萱公主立刻幫腔,“是啊,兒臣確實罵了她,但也就罵了那麼兩句,聽說兩軍打仗還要罵陣,也不知道那顧將軍平日裡是怎麼打仗的。”
這時候,也不忘黑顧翎羽兩句。
皇後整日見妃嬪們陰陽,如何聽不出女兒的小動作,正要訓斥幾句,還沒開口,卻見玉萱公主一拍大腿。
“糟,兒臣怎麼還在這?母後您先忙,兒臣也要去國公府了。”
今日清晨,她本來與蕭質子一同到國公府,誰知剛到,就發現明妝病了,病得還很嚴重,便把蕭質子扔下,自己帶人趕了回來。
皇後也才想起來,“行,你去吧,晚上回來,來本宮這。”
“是,母後放心,有什麼情況,兒臣會第一時間派人報告。”
之後,玉萱公主拎著裙子跑出去,帶著錦繡宮的太監和丫鬟,匆匆趕往太醫院,看能不能追上安公公等人,一同去國公府。
……
一個時辰後。
從宮中來的一眾人,到了國公府。
除了玉萱公主和全公公、青月外,還有安公公,以及兩位太醫、和各自醫徒。
門房早就在府門外,像望夫石一樣翹首盼著了,當看見三輛馬車從街角拐進來,急忙轉身跑去大喊管家。
管家聽見,也是帶人跑出來迎接。
接到眾人後,便火急火燎地引路。
因為安國公夫人生病,眾人也沒時間客套,進了府門便低頭趕路,本以為會被帶到主院,卻發現到了一個規模不算大的院子。
太醫們沒心思多問,便進去看診了。
很快,得到結論——肝火鬱結,急火攻心,加之最近幾日夜不能寐、休息不好,一下子就病倒。
簡單來說,便是氣病的。
太醫們詳細對裴老夫人說了病情,留下藥方。
另一邊,安公公問小全子,為何安國公夫人還住在這麼小的院子,如果和安國公夫妻感情好,怎麼不搬到主院?
小全子是安公公的乾兒子,也早按照公主交代的回答了,是說:安國公的公事繁忙,經常幾日幾夜不回府,安國公怕夫人寂寞,加之老夫人住在這,所以兩人在雁聲院和主院兩頭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