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己還，他們自己怎麼還？
他們要是還不上。
他們的手腳豈不是沒了？
宋老三哭著抱住了宋婆子的腳踝：“娘，娘，我知道錯了，我們都知道錯了，你就幫幫我們吧，幫幫我們吧。”
宋老四也哭了起來：“就是，娘，我們知道錯了，你不要不管我們。”
宋老二沒有哭。
他想了下說道：“娘，我們每家都有六畝田，五畝地，其中良田有三畝，良地有三畝，這些都可以賣二兩銀子左右，隻要湊一湊還是差不了多少的…”
啪。
宋婆子一巴掌甩在了宋老二的臉上。
“你現在知道賣田地了！之前你不是要賣招弟她們嗎？我告訴你們，家裡的田地，一畝都不準賣，孩子也不準！怎麼還賭債，你們自己看著辦！”
聽宋婆子這麼說。
宋老二直接嚷嚷出聲：“娘，你是想逼死我們嗎？一天的時間，我們從哪弄錢？”
“就是…”
宋老三和宋老四小聲說。
“現在知道怕了？”
“收拾下，跟我進山！”
宋夏掃了他們一眼道。
“什麼，進山！”
宋老二他們的臉皆是一變。
他們村的獵戶之前在山上打獵幾年，都落得被大蟲吃了的下場，他們從沒有進山打過獵的人，進去能有什麼好下場？
她這不是帶他們去喂大蟲嗎？
宋婆子也不淡定。
“夏兒，你有把握嗎？山裡可不是我們村裡，比你想象的要危險得多。雖然奶奶不知道你現在為什麼變得這麼厲害，但山裡都是些凶獸，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對付的…”
她的話音剛落。
宋老大講了起來。
“就是，夏兒還是彆去山裡了，山裡危險得很。我們村裡的獵戶，之前有兩個都死在了山裡，有一個逃下來了但卻廢了一條腿…”
不待宋夏說什麼。
宋老大接著說道：“實在不行，我就把我們家的田地都賣了…”
“這好…”
宋老四張嘴說。
他這話一出口就挨了宋婆子一巴掌，宋夏一腳。
宋老四委屈極了：“我也是為了大家好不是嗎？”
宋婆子一眼瞪過去。
“為了大家好？我看你就是想把家裡的人都弄死！沒了田地，你們手裡又沒有錢，一家子喝西北風嗎？”
宋婆子接著說。
“夏兒一切就按你說的辦，什麼時候進山，你跟我說一聲。我讓你大伯和大堂哥他們跟你們一起進山。”
宋夏拒絕了。
“奶奶，用不著那麼多人，人多反而不好辦，我帶著他們去就好。”
在宋夏的堅持下。
宋老大他們沒有跟著去，就宋老二他們幾個跟她一起進的山。
彆看宋老二平時挺橫的。
進山之後。
宋老二一直緊跟著宋夏，一個風吹草動都能嚇得他又喊又叫。
宋夏嫌棄不已：“二伯，你要再這樣，你們就用手腳還債！”
宋老二這下沒敢再弄出動靜了。
越往山裡走。
樹越密集。
林子裡也越發幽靜。
讓宋老二他們越發感到害怕，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
宋老四憋不住了，他小聲問宋夏：“女兒啊，我們還要找多久啊？”
“不想找？你可以回去！”
宋夏頭也不抬的道。
回去？
他倒是想，可不敢啊。
宋老四憋屈地閉上了嘴。
穿過一片樹林。
宋夏發現了野豬的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