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幽深陰暗、彌漫著腐朽氣息的牢獄前,身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錦衣衛身姿筆挺地來到牢門前站定。
他那冷峻的麵容如同雕刻而成,毫無表情,目光漠然地看向牢內的花芊芊。
花芊芊身處這狹小潮濕的牢房,此刻也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不安與警惕,很不自然地看了看這位不怒自威的錦衣衛。
一時間,仿佛時間都停滯了,二人就這樣沉默無言地互相對峙著,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被這凝重的氣氛所凍結。
在他們身後稍遠處,雲中鷹負手而立,麵色平靜得如同秋日的湖水,不見絲毫波瀾,亦是一言不發。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錦衣衛那仿若雕塑般紋絲不動的背影上,深邃的眼神中隱約閃爍著思索的光芒,不知在思忖著這其中的種種關節。
時光悄然流逝,不知究竟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刻鐘,也許更久,錦衣衛終於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他緩緩轉過身來,那冷漠的神情依舊未變。
“有勞雲總捕了,今日暫且先這樣,在下先行告辭。”錦衣衛對著雲中鷹微微抱拳,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這空曠的場地中回蕩。
聞聽此言,雲中鷹臉上並未有過多的表情,他隻是抬起右手,並對錦衣衛伸手示意道:“李將軍請。”
在遙遠的江西南昌,寧王府一如既往地展現出一派看似安樂祥和的景象。
府中的亭台樓閣錯落有致,花園中的繁花似錦,仆人們穿梭忙碌,一切都顯得那麼井然有序。
這一日,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地上,李士實和劉養正兩人神色匆匆,腳步急促地走進了偏廳。
還未踏入廳門,他們便迫不及待地對著正在廳中悠然自得地品味著香茗的朱宸濠大聲喊道:“王爺,王爺,好消息啊。”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與興奮,打破了廳中的寧靜。
朱宸濠身著華麗的錦袍,正端坐在太師椅上,手中輕輕握著一隻精致的茶杯。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呼喊,他並未顯露出絲毫的驚慌,隻是微微抬起頭,並淡淡地說道:“不要著急,有什麼事慢慢說。”他的語氣不緊不慢,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士實聞言,連忙深吸一口氣,稍稍平複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隨後急切地說道:“王爺,袁淑琴將和諸葛長空一同參加武林大會。”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這是一件天大的喜訊。
聽了李士實的話,朱宸濠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神瞬間綻放出奕奕光彩,那光芒中既有驚喜,又有難以掩飾的期待。
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椅子的扶手,旋即反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顯示出他內心的波瀾。
李士實連連點頭,額頭上的汗珠因為激動和緊張而滾落下來,他語氣堅定地說道:“千真萬確,王爺。如今這個消息已經如同春風一般傳遍了整個江湖,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時隔九年,那位曾經驚豔武林的第一美人袁淑琴終於再度現身了。”
一旁的劉養正也趕忙附和道:“王爺,您有所不知。自從袁淑琴嫁給諸葛長空後,她便深居簡出,從未離開過家門半步。如今她決定出山,這在武林中無疑是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引起了各方的關注和議論。”
朱宸濠聽到這裡,臉上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燦爛而充滿生機。
“好,很好。”朱宸濠發出愉悅的聲音,他的心情仿佛瞬間變得格外舒暢,仿佛看到了一幅美好的前景在眼前徐徐展開。
劉養正對朱宸濠說道:“王爺,依屬下之見,‘六君子’這次辦事得力,不辱使命,圓滿完成了您交給他們的任務。”
李士實看了一眼劉養正,然後微微搖了搖頭:“‘六君子’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真正高瞻遠矚、料事如神的是王爺您啊。若不是王爺您運籌帷幄,精心布局,又怎會有如今這大好的局麵?”
聽了李士實的話,劉養正連忙點頭稱是並改口道:“對對對,李兄所言極是。還是王爺英明神武,智慧非凡,方能有此精妙的謀劃。”
朱宸濠不緊不慢地對二人說道:“走吧,你們都隨我出去轉一轉,我要親眼看看、親耳聽聽大家是如何議論此事的。”
李士實和劉養正立刻向朱宸濠躬身行禮,並且齊聲說道:“是,王爺。”
與此同時,在河南府洛陽的諸葛宅中,依舊保持著往日的寧靜與祥和。這座古老的宅邸莊嚴肅穆,四周的圍牆高聳,仿佛將塵世的喧囂與紛擾都隔絕在了外麵。
在諸葛宅的偏廳裡,十八鐵衛之一的諸葛雲正一臉嚴肅,恭恭敬敬地向諸葛長空稟報著外麵風傳的有關袁淑琴重現江湖、參加武林大會的消息。
諸葛長空坐在檀木椅上,劍眉緊蹙,目光深沉,一言不發地聽著諸葛雲的敘述。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每一下都仿佛在思索著這消息背後可能隱藏的種種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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