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將目光投向韓英濟:“你果然全都知道了。”
韓英濟麵色平靜地看著正德:“李大人全都告訴英濟了。”
正德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朕就知道,李浩一定會叫你來查案的。”
韓英濟看起來泰然自若且非常自信:“也許除了英濟,眼下沒有更合適的人來查案了。”
正德輕輕點了點頭:“好,那你對朕說說,今日查案的情況如何?”
韓英濟微微一怔,隨後他對正德說道:“原來皇上都知道了。”
正德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當然,朕早就告訴過你,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中,如果朕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那朕這個皇帝豈不是個擺設?”
韓英濟遂將今日查探的情況對正德細細地說了一遍。
聽了韓英濟的敘述,正德麵露思索之色,半晌不發一言。
韓英濟不知道此刻正德心裡是怎麼想的,於是他試探地說道:“皇上,從目前來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陸將軍,或許他就是凶手。”
正德停止思索並反問韓英濟:“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韓英濟閃過一絲不確定的眼神:“英濟現在沒有想清楚這個問題,還請皇上聖斷。”
正德又問韓英濟:“還記得你之前查案的情形嗎?”
韓英濟向正德躬身行禮:“英濟愚昧,請皇上明示。”
正德低聲說道:“之前你麵臨的對手十分厲害,查案曆程也甚是艱辛,而你費儘心力與李光俊等人鬥智鬥勇,最終才將他們一網打儘。”
停頓了片刻,他又話鋒一轉:“倘若陸彬是李光俊隱藏在身後的元凶主謀,那他和李光俊相比未免也太不堪一擊了,畢竟你隻用半日時間就查清了真相。”
了解到正德與自己有相同的看法,韓英濟於是對他說:“這一點英濟也感到非常疑惑,可是現在卻拿不出證據證明陸將軍是清白的。”
正德意味深長道:“剛才我們所說的是一種直覺,隻不過,想要證明一個人的清白,最終還是看證據,而不是靠直覺。”
韓英濟深以為然:“皇上所言極是,李大人也是這樣對英濟說的。”
正德拍了拍韓英濟的肩膀:“既要尋找白衣少年的下落,又要查明案情的真相,你肩上的擔子很重啊!”
“承蒙皇上和李大人厚愛,英濟唯有全力以赴。”韓英濟拱手行禮,聲音鏗鏘有力。
正德用平靜而深邃的眼神看著韓英濟:“不要讓朕失望。”
一隊車馬行駛在寬敞而又一眼望不到儘頭的官道上。
諸葛長空眺望了一眼遠方,然後又將目光投向身邊的諸葛揚:“你說得對,我們馬上要到京城了,想來明日就能抵達。”
諸葛揚臉上暗藏著更深層的憂慮:“算算時間,五日之後就要舉行武林大會了。”
諸葛長空微微頷首,他繼續對諸葛揚說道:“你即刻快馬加鞭趕到張大俠家中,把我們明日抵達京城的消息告訴他們。”
諸葛揚麵露猶豫之色:“要是我也走了的話,先生和夫人身邊又少了一個人,在下擔心你們的安全。”
諸葛長空對諸葛揚笑道:“無妨,我們現在很安全,而且馬上就要到京城了,你儘管放心前去便是。”
諸葛揚正在躊躇之際,諸葛長空又吩咐他:“快去吧。”
知道主人之意不可違,諸葛揚便對諸葛長空抱拳領命:“是。”
說罷他揮鞭策馬、揚長而去。
看著諸葛揚遠去的背影,諸葛長空表情淡然、不發一言。
諸葛揚飛奔在官道上,當回頭再也望不到諸葛長空等人的身影時,他忽然勒馬停止前行,旋即從馬袋裡取出一隻製作精巧的盒子。
緊接著他把盒子打開,而盒子裡居然藏著一隻信鴿,想不到這隻信鴿能在這麼小的盒中存活下來,實在令人驚歎叫絕。
隻見諸葛揚將信鴿從盒中放了出來,信鴿立刻展翅衝上天空。
看著信鴿飛向遠方,諸葛揚才再度揚鞭策馬,疾馳於官道上。
繁華依舊的京城中,信鴿飛入一處院落內的鳥窩裡,沒過多久,一個男子來到鳥窩旁將信鴿拿出,隨後從鴿子身上取下一張紙條。
仔細一看,那個男子竟然是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千戶魏進瑜。
而信鴿所飛入的地方就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司。
在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後,魏進瑜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
少頃,魏進瑜將那張紙條收好,而後快步離開了後院。
魏進瑜來到錢寧的書房,卻見錢寧正靜靜地站在房外。
於是魏進瑜上前對錢寧說道:“大人,來消息了,請您過目。”
說罷他便將剛剛收到的那張紙條取出並遞給錢寧。
錢寧從魏進瑜手中接過紙條,之後將其打開並認真看了一遍。
過了片刻,錢寧收起紙條,他下意識地環視四周,繼而開口反問魏進瑜:“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消息吧?”
魏進瑜目光堅定地看著錢寧:“請大人放心,信鴿回來以後,屬下便立刻從中取出紙條並將其呈遞過來,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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