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身姿挺拔如蒼鬆翠柏,他深邃的眼眸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如暗夜流星般稍縱即逝,恰似平靜湖麵下潛藏的暗湧,蘊含著無儘的深意。
此時,四周的軍士們緊張而有序地忙碌著。他們將錦衣衛飛鷹營層層圍困,那包圍圈恰似銅牆鐵壁般密不透風,不給敵人留下一絲可乘之機。
一群士兵手腳麻利地加緊補充弓箭、連弩和火銃等遠程兵器,一箱箱寒光閃爍的利箭和黑亮鋥新的銃筒被迅速搬運至前沿陣地,仿佛是在為即將奏響的戰爭樂章準備著致命的音符。
除此之外,堅實厚重的木柵欄等防禦工具也被一一豎起,錯落有致地排列著,在晨光的映照下投射下一片片斑駁陸離的影子,宛如守護的衛士。
韓英濟神色略顯緊張地轉頭望向柳君翔,目光中帶著一絲疑慮與探尋:“如果陸彬他們此時衝過來呢?”
柳君翔如同置身事外的閒雲野鶴,神色淡然從容,身姿挺拔而閒適,絲毫不為緊張的局勢所動容。他微微仰頭,目光透過那彌漫著硝煙氣息的空氣:“錦衣衛飛鷹營的陣法擅守而不利攻,再加之他們人少,如果此時衝過來,我們就可以尋機破敵。”
停頓的片刻,他繼續說道:“如果他們不進攻,那我們就繼續這樣圍困,對方缺水少糧,無險可守,久困必亂,亂則必敗。”
王陽明在一旁,靜靜地聆聽著兩人的對話,他微微點頭,神色篤定堅毅,猶如一位胸有成竹的智者,一切儘在他的掌控之中:“沒錯,我們不該以己之短攻敵之長,要以己之長克敵之短,對付這些宵小,用簡單的方法即可。”
言罷,他側目看向身後的伍文定,眼神中透著果斷與決絕,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傳我命令,將火炮調來。”
伍文定聞令,身姿猛地一挺,雙腳並攏,雙手抱拳行禮,聲音洪亮如鐘:“是。”隨後他轉身領命而去。
在另一邊,錦衣衛飛鷹營中,剛才說話的那名錦衣衛目光敏銳如鷹,迅速察覺到了局勢的不妙。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神色慌張地對“正德”說道:“皇上,王陽明想把我們圍困在這裡。”
“正德”聽聞此言,麵色一沉,仿佛被一層烏雲籠罩,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惶。他緩緩抬頭,望向四周那如狼似虎般虎視眈眈的敵軍,原本高傲冷峻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王陽明站在陣前,身姿仿若戰神下凡,高聲對“正德”喊道:“陸彬,如今你已是窮途末路,不要再困獸猶鬥了。聽我一言,趁早棄械投降,以免無謂之傷亡。”
“正德”冷哼一聲,就像受傷的野獸在發出最後的咆哮。他強作鎮定,挺直了腰杆,揚聲對王陽明大喝:“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究竟是誰傷亡慘重?真正窮途末路、困獸猶鬥的人是你。”
王陽明微微搖頭,神色間滿是惋惜與慨歎,仿佛看著一個誤入歧途且執迷不悟的可憐人:“命在旦夕卻仍舊執迷不悟,實在可悲可歎。”
“正德”還欲開口反駁,王陽明卻輕輕揮了揮手,那動作輕盈而果斷。刹那間,一大群弓箭手從軍隊後方整齊劃一地走出,他們身姿矯健如獵豹,迅速拉弓上弦,動作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
“放箭!”王陽明一聲令下,聲如洪鐘,響徹整個戰場。頓時,萬箭齊發,箭矢猶如一群歸巢的倦鳥,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而致命的弧線,紛紛朝“正德”等人射了過去,似一場鋪天蓋地的黑色暴雨。
錦衣衛飛鷹營不愧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反應迅捷如電。他們立刻將“正德”團團圍住,同時高高舉起盾牌,盾牌緊密相連,形成了一個完整而沒有死角的防禦體係。
箭雨紛紛揚揚地落在錦衣衛的盾牌上,發出了劈裡啪啦的響亮撞擊聲,恰似一場急驟的暴雨擊打在石板路上。好在他們的盾牌厚實而堅固,如銅牆鐵壁,根本沒有箭矢能將其射穿。
錦衣衛們穩穩當當地舉著盾牌,儘管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外麵的情形,但他們能感覺到射過來的箭枝越來越少,就如同夏日的暴雨漸漸停歇一般。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一個相同的念頭,那就是等對方的箭射完之後,他們便可以放下盾牌,繼續與王陽明大軍對峙,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而“正德”心中卻另有盤算,他眼神閃爍,想著要與王陽明長時間對峙。他抬頭望向遠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因為皇帝的大軍就在不遠處,如果大軍始終看不到皇帝的身影,定會前來尋找,一旦找到這裡,他就能使用虎符命其消滅王陽明。想到此處,他嘴角泛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仿佛一隻暗藏在陰影中的狐狸,在暗自謀劃著最後的反擊。
過了半晌,箭矢撞擊盾牌的聲音也消失了,戰場上一片死寂。“正德”心想,也是時候撤下盾牌、繼續羞辱王陽明了。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轟……”一陣震耳欲聾的炮聲忽然響起,如同晴天霹靂,將這片死寂瞬間打破。還沒等錦衣衛反應過來,他們當中一些人便被爆炸的氣浪掀翻,被炸得飛天落地,原本無懈可擊的陣形也被炸出幾個觸目驚心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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