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英濟微微皺起眉頭,目光中滿是關切與急切,而他反問道:“可否請你和我先趕赴京城,淑琴夫人隨後與員外慢慢前往?京城名醫藥鋪眾多,在那裡為夫人治療想來會更好。”
柳君翔麵露難色,旋即緩緩搖了搖頭:“淑琴再也受不了這般勞苦奔波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承載著無儘的疲憊與擔憂,眼中的痛苦猶如深邃的寒潭,讓人揪心。
此言一出,韓英濟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看了肖宇文一眼,那一瞬間,臉上則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神情,似是無奈,又似是焦慮,複雜的情緒在他眼中一閃而過。
“君翔,你去吧,畢竟他是你的親哥哥,你不要辜負了他最後的心願。”一個溫和柔婉的聲音忽然從柳君翔耳邊傳來,宛如春日裡的微風,輕柔地拂過他的心間。
再看袁淑琴,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眼中滿是理解與支持。
柳君翔轉頭對袁淑琴說道:“淑琴,你現在非常需要關心和照料,我絕不能隨便離開你,更不能將你棄之不顧。”他的眼神堅定而溫柔,仿佛在訴說著一生的承諾,似是要給予她無儘的力量。
袁淑琴搖頭並麵露微笑:“不礙事,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那笑容如春日暖陽,驅散了些許屋內的陰霾,儘管麵容略顯蒼白,但她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倔強與堅強。
肖宇文也走上前來勸柳君翔:“少主,這次我特意帶了幾個婢女前來照顧淑琴,無論她去京城還是留在這裡,你都不必擔心。”他的聲音沉穩而誠懇,目光中透著一絲期待,希望柳君翔能放下顧慮。
柳君翔看了肖宇文一眼,繼而又將目光投向袁淑琴,那目光中飽含著深情與不舍,仿佛在這一瞬間,時間都為之靜止。
袁淑琴用充滿愛意的眼神注視著柳君翔,同時對他微微頷首,示意他放心離去。那眼神中蘊含的深情,如同潺潺的溪流,溫暖而綿長。
京城憐園的水榭中,朱雲可小心翼翼地扶著正德一同在賞魚。
池水清澈見底,魚兒在水中歡快地遊弋,泛起層層漣漪,然而正德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魚兒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身影緩緩出現在水榭邊。那兩個少年並非彆人,他們正是韓英濟和柳君翔。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修長的身影,卻也仿佛為他們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隨後韓英濟恭敬地向正德行了一禮:“皇上,我們來了。”他的動作優雅而莊重,聲音在水榭中回蕩。
正德轉過身來,他沒有立即發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柳君翔,那目光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多年前的歲月。而他眼中的情緒複雜難辨,有思念,有愧疚,也有一絲期待。
柳君翔與正德四目相接,隻見他表情淡然、波瀾不驚,然而那平靜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一顆早已曆經滄桑的心。
在二人的印象中,他們很多年沒有這樣近距離地麵對彼此了。
是的,仔細算起來,已經有十八年了。雖說之前在張家和武林大會上見過,但卻並沒有隔得這麼近。
或許此刻二人心中都感慨萬千,縱然他們表麵看起來很平靜,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們內心的波瀾。
終於,正德點了點頭,並且用微弱的聲音回應道:“好,好。”
那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旁人一時間不清楚,這句話究竟是對韓英濟還是柳君翔說的。
少頃,正德又吩咐韓英濟和朱雲可:“英濟,皇妹,你們先下去吧,有些事情朕想單獨和柳少俠說。”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堅決,不容置疑。
朱雲可不免有些擔心,她猶豫躊躇道:“皇兄,你的身體……”那眼中的擔憂猶如實質,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正德對朱雲可微微一笑:“無妨,朕就坐在這裡與你哥哥聊一聊。”
說罷他便讓朱雲可扶自己來到水榭邊憑欄坐下,目光望向遠方,似乎在回憶著往昔的歲月。
朱雲可看了看柳君翔,然後和韓英濟一同離開了水榭,那離去的背影,透著一絲不舍與擔憂。
不知過了多久,正德抬頭對柳君翔意味深長地說道:“好久不見。”那聲音在寂靜的水榭中回蕩,仿佛帶著歲月的回響。
“對於此時此地的我們而言,的確很久不見。”柳君翔的聲音平靜而沉穩,眼神中透著一絲淡淡的疏離。
“不知我該稱呼你為柳君翔,還是叫你原來的名字。”正德緊緊地盯著柳君翔,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曾經的熟悉。
柳君翔發出一陣若有若無的歎息:“我都快忘記原來的名字了,你就叫我柳君翔吧。”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那曾經的名字,或許早已隨著歲月的流逝,被深埋在心底。
“無論怎麼稱呼,你是朱家後人的這個事實不會變。”正德的語氣堅定而嚴肅,似在強調著一份不可推卸的責任。
柳君翔麵色平靜地看著正德,半晌沉默無言。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仿佛在思考著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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