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以後,把幫忙帶的東西分給隊友,直井憐拿著僅剩的一顆雪見大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另一顆已經進了金誌垣的肚子裡。
手裡拿著叉子,直井憐卻遲遲沒有動口。
和三個月前一樣,她又一次眼睜睜地看著張直澍從自己眼前溜走了。
看到以前總是獨來獨往的他現在周圍也有了那麼多的朋友,她有種對方正在走自己老路的即視感。
因為總是喜歡享受自己的興趣,沉浸在思索中,直井憐上學時並沒有多少朋友。
直到來到半島認識了金誌垣,再到出道名單確定之後和其他成員們熟絡起來,她才算是有了不少朋友。
但她現在不僅沒法在心裡祝福對方,反而還有些煩躁。
明明就已經下定決心要放下過去的遺憾了。
為什麼這種時候又要突然出現呢?
還是以疑似練習生的身份。
將舉了半天的塑料盒放到床頭櫃上,直井憐苦惱地抓了抓自己圓圓的腦袋。
理智告訴她不應該去期待什麼了,就當作今天的偶遇不存在。
但每當她在心裡默念,腦海裡浮現出的都是畢業典禮那天,站在櫻花樹下無能為力的自己。
每一次的重複默念,畫麵在腦海中就愈加清晰,她甚至能記起落在自己麵前那瓣櫻花的脈絡。
原來根本沒有釋懷啊。
直井憐不得不承認,先前她一直是在自我麻痹。
其實還是遺憾。
原因也許不僅僅是因為對方,還有三年前那個想要表達感謝卻什麼也沒做的自己。
想到這裡,直井憐暗暗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