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穿這樣的鞋？”聽到趙成的話，徐天有點茫然的撓撓頭，說實話，徐天雖然是一個警察，但是對於這些事情還真不關注。畢竟他當警察隻是對警察這份工作的熱愛，對於那些官麵上的彎彎繞繞還真不了解，畢竟，他徐大少爺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談情說愛上麵了，哪有功夫關心這些啊。有什麼問題基本都是他大哥二哥告訴他，幫他解決的！
“軍隊、警察、獄警、憲兵這些人！政府部門的人基本不會穿，他們穿皮鞋！軍隊也基本都是軍官穿，普通大頭兵也穿不起！警察也是小領導啥的才穿！基本都是布鞋居多！獄警也差不多，憲兵更彆提了！但是，咱們雖然不能一下子找到這些，但是可以排除啊！”趙成說到這，蹲了下來，拿起旁邊的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
“咱們現在想到的這個小紅襖的身份，一個是官麵上的人，另一個就是這個小紅襖是一個曾經的劊子手！”趙成一邊說，一邊在地上寫上警察跟劊子手。
雖然趙成不會寫繁體字，但是這兩個詞跟現在差彆也沒太大，而且主要是以說為主，粗心的徐天也沒往這方麵想。
“咱們都知道，官麵上的人，穿這個翻毛皮鞋的人比較多，難查！但是劊子手不多啊！而且，這個小紅襖殺完人還在現場等著受害者死了才會離開，也就是說，這個小紅襖家肯定是住在北平城裡的！因為他都是晚上出手！”說到這，趙成看了看徐天，發現他眼裡清澈的愚蠢，也是沒辦法。為了活下去，隻能多說點了。
“就拿昨天小紅襖殺你媳婦兒為例，你問沒問你媳婦兒昨天是什麼時候從家裡出來的？”趙成看著徐天。
徐天轉頭看著燕三，燕三說道：“今天早上賈叔跟我說，昨天晚上天都黑透了，小朵說想來警署給你送晚飯，大概是七八點鐘左右，走到警署怎麼也得快九點了。那時候你應該從大哥家往回走，你是九點半左右帶著燈罩回來的！也就是你回來的時候小朵兒差不多也到了附近了啊！你們沒碰到一起，那就是她比你稍微晚了點。”燕三回憶了一下，才肯定的說道。
徐天也是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他扛著燈罩回來的時候，確實感覺後邊有一個人跟著他，他以為是燈罩的手下，也沒怕，直接回警署了。
“我昨天晚上確實感覺後邊有人跟著我，我還以為是燈罩的手下呢，也沒想到可能是小朵兒啊！要是知道我就回頭看看了，沒準兒小朵跟我在一起也就沒這些事情發生了，小朵兒也不會死！”說到這，徐天又給自己一巴掌，手印子都出來了，真下手啊。
趙成看著徐天的樣子，也沒理他，而是繼續說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啊，昨天晚上跟著你的人真的是你媳婦兒賈小朵，她就是在你後麵想給你驚喜，所以沒直接叫你！我剛才發現你們這警署周圍一片一人高的雜草地，也就是賈小朵直接被凶手弄到草地裡麵，當著你的麵，把賈小朵紮了三個窟窿，然後在旁邊一邊抽煙，一邊看著賈小朵流血而死！而且離你不到五十米的距離，這說明什麼？”趙成問徐天。
“說明這孫子就是奔著我來的！他就是想殺我，正好趕上小朵兒來了，所以錯把小朵兒殺了！”聽到趙成的分析，徐天更激動了，他認為造成小朵兒死亡的人一定是想要殺他，小朵兒是替他擋災了！
趙成看著徐天激動的樣子感覺徐天特彆的蠢！“唉，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是警察，不要想一出是一出！拜托你動動你那腦子，如果他要是奔著你來的，早對你下手了，還用等到現在！而且小紅襖殺過男人嗎？”趙成反問。
“萬一不是小紅襖呢？就是奔著我來的，偽裝成小紅襖殺人的手法呢？”徐天還是覺得殺手是奔著他來的。
“如果換作是你，你要啥一個女人，敢當著他男人的麵，把女的弄暈，拖到離男人單位門口，而且還是警察局門口不到五十米的地方，脫了棉襖，紮三個窟窿，然後蹲在旁邊抽一包煙，安靜的看著人死去嗎？你敢嗎？三哥你敢嗎？”趙成對著徐天跟燕三說道。
徐天跟燕三都愣住了。“小朵兒暈倒了？”徐天問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賈小朵流血流了那麼多，一點掙紮的痕跡都沒有，這不就是被迷暈了，而且這迷藥效果非常強，一個人流血而死最少需要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而且賈小朵血都流乾了！凶手還抽了一包煙！最少半個小時到四十分鐘左右！”趙成說道。
“最主要是，這個殺手太冷靜了！就拿燈罩他們這些人來說，你讓他去殺人，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讓他們像小紅襖這樣看著人流血而死，他們做不到！這需要極為強大的心理素質！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多少都有點心理疾病！不信你們自己回想一下！”趙成掏出煙來點上，深吸一口，緩緩吐出。
燕三跟徐天聽到趙成的話，仔細想了一下，兩人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冷顫！真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要是拿槍，遠距離開槍，殺人，燕三可能不敢，但是徐天肯定敢！
但是像趙成說的那樣，把人捅幾個窟窿，然後在旁邊抽著煙，看著。這確實需要極為強大的心理素質！
這裡可能說那個年代人命如草芥，敢殺人的多了去了。但是殺人跟這個小紅襖殺人也是不一樣的，小紅襖這樣的，除了後世那些殺人分屍，還能跟屍體住一起的人一樣，幾百萬中能出一個都錯了，一般人真做不到！更彆提，小紅襖殺賈小朵的時候，徐天就在五十米之外的白紙坊警署裡麵，萬一有個人出來見到，都是麻煩，這得多強大的心理素質啊！
“吱！”一陣汽車刹車聲從警署外麵傳了過來，讓徐天和燕三從趙成的話語中回過神來。
“砰！砰！”一陣關門聲之後，金海的喊聲從警署外麵傳來。
“天兒，燈罩還在你這警署裡麵呢吧！把他帶出來，我一會兒拉回監獄去！”
一邊說，金海一邊往警署內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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