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啥好怕的？他鄭朝陽敢給我弄丟了，我直接讓他賠我雙份的！他坑我這麼多次，我都沒跟他計較，這次這麼點小事兒還坑我？我好不容易黑吃黑弄來這麼點家當，我容易嗎？”趙成一副你看鄭朝陽他敢不敢的樣子，讓田丹看了感覺非常好笑。
“你就這麼點家當？彆跟我瞎扯了，你那次去監獄給我傳遞消息的時候，我可是聽到你兜裡的叮叮聲了！”田丹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趙成。
“不是，你咋啥都知道？這個你也給我報上去了？之前我黑吃黑那些可都已經花完了！再來我可就真沒了，咋的也得給你小侄子跟小侄女留點家當啊！”趙成感覺自己挺倒黴，怎麼自己這點破事兒田丹全都猜到了？你就不能稍微笨一點？
“你啊，放心吧，那個我沒上報！我又不知道你拿了多少，再說，柳如絲的東西，你不拿，也被她拿走了！便宜你好，便宜她乾嘛？”田丹給趙成吃了一顆定心丸。
“還好還好！你可彆嚇唬我了！我這小心臟啊，差點讓你給我嚇停嘍！”趙成拍著自己心口，一副我怕怕的表情。
“去你的吧，你還膽小？你膽小喊去柳如絲家裡偷東西？對了，你偷柳如絲的東西，你家萍萍知道不？”田丹滿臉八卦的表情。
“怎麼不知道？第二次我再想去拿的時候，不是讓她發現了嗎？所以才從她那拿走了那兩組名單給你了啊！”趙成無奈。
“幸虧老子藏了一手，那比估計除了柳如絲，誰也不知道！”趙成心裡暗暗得意。
“唉，柳如絲可惜了！碰到馮清波那個負心漢！”田丹有點傷感。
雖然田丹也非常喜歡馮清波，但是當她知道馮清波是保密局潛伏進來的特務時，就恨不得殺了他！更何況，要不是趙成，估計馮清波已經殺了自己父親了！田丹可是知道，馮清波的身手真不低，可以說是僅次於鄭朝陽他哥鄭朝山的高級特務了！
“你提柳如絲我想起來了，柳如絲到底怎麼樣了？你們收網了嗎？”趙成聽到田丹說柳如絲，好奇的問。
“早都收網了，也在前幾天被槍斃了！”田丹唏噓。
“真槍斃了？唉，你說她都已經跑出去了，好好的在外麵活著不好嗎？為啥要回來呢？”趙成也是唏噓不已。
“還能為了什麼？為了找你報仇唄！”田丹看了一眼在那唏噓不已的趙成，樂嗬嗬的說道。
“她還真是至死不渝啊！為了一個馮清波，他搭上了多少東西，最後還把自己搭上了！這娘們兒真是戀愛腦，蠢的可以了！”趙成感慨道。
“她被抓以後，指名道姓的要見我，並且說如果讓她見到我，我告訴她是誰殺了馮清波，她就把所有她知道的事情全部毫不隱瞞的說出。所以我就去見了她！”說到這，田丹不由回憶起了她跟柳如絲見麵的情景。
滬上特科一個安全屋，柳如絲看著進來的田丹，掙紮著想要起身，可惜她被銬在凳子上，根本起不來。
“你想見我乾什麼？說吧！”田丹進門看到柳如絲，還是那副大家閨秀的樣子，高高在上，也是沒好氣的問。
“我隻想讓你告訴我一件事！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誰殺了清波！”柳如絲一看掙脫不開，也隻能坐在凳子上，盯著田丹問道。
“你都被捕了，知道不知道是誰又有什麼結果呢？難道你還想出去報仇嗎？”田丹的輕聲細語比柳如絲的歇斯底裡更像一個大家閨秀。
“難道我死前最後這個願望你都不願意告訴我嗎？清波之前那麼喜歡你，真是他瞎了眼了！”柳如絲調整一下心情，麵露鄙視。
“嗬嗬，從他背叛我們，殺害我們的代表的時候，他就已經不配做我田丹的愛人了！更何況，他要殺的第三次代表還是我的父親！”田丹麵帶慍怒的說道。
“他本來就是黨國的人，殺你們是他的任務！他有什麼錯？不過是各為其主而已！你們紅方殺我們的人也沒見你們手軟！”柳如絲說道。
“所以，不要再想著馮清波了！我可是知道，你明明都已經跑到明珠了，為什麼要回來呢？”田丹好奇的問。
“他們答應幫我找出殺害清波的凶手，所以我才回來的！本來想讓我潛伏到北平去，可是在北平認識我的人太多了沒辦法，所以讓我潛伏到滬上來了！”柳如絲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一定知道是誰殺了清波對不對？你告訴我！”柳如絲突然激動的說道。
“已經沒有意義了！告訴你又能怎麼樣？即使是你身後的人查到了是誰殺了馮清波，你們也拿他沒辦法的！”田丹平靜的說。
“你隻要告訴我就行，我不想死不瞑目！”柳如絲徹底冷靜了下來。
“你先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等到時候了我會告訴你的！”田丹說道。
“好！但願你跟我說實話！”柳如絲徹底放棄，開始將她知道的一切全盤托出。
田丹想到了在槍決柳如絲時，自己告訴她趙成的名字，柳如絲眼裡那不可置信的眼神，讓田丹記憶猶新。
柳如絲不能不質疑，怎麼可能是趙成呢？完全不相乾啊！所以柳如絲在這世間最後的幾句話都是“怎麼可能是他呢？怎麼可能是他？他為什麼？”
柳如絲直到閉上眼睛也沒想明白，怎麼會是趙成殺了馮清波！
“唉，自古紅顏多薄命啊！”趙成的一聲感慨把田丹從回憶中拉了回來，聽到趙成的話，更是讓田丹忍不住上手給了趙成一下。
看著趙成那無辜的眼神，好像在訴說：“怎麼又打我？”田丹哈哈大笑了起來。
兩人就這麼在船上看著海麵的風景，沒有再說話，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幾天後，船在天津靠岸，下船後，田丹就跟趙成分開了，她要去外地執行任務，趙成要回四九城麵對老羅的狂風暴雨。
“麻的，感覺這次回來準沒好事兒，實在不行我隻能跑路，大不了不在警察係統混了，要不然真讓老羅給自己整市局去，那可就真的一點都藏不住了！”趙成一邊往火車站走，一邊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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