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白的出手讓鏢手們猶豫了起來,楊厄或許還好說話,就算是違背了楊厄的意思,強行將嘯山林殺了,楊厄也拿他們沒辦法,但是狐小白不同,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姑娘竟然也是妖,而且還不知道她的身手到底如何呢,單單看剛才那阻擋小刀的那一招便知道,他們恐怕不是對手,更不用說狐小白的脾氣看上去似乎有些火爆。
楊厄見小刀沒有得逞,心中也是鬆了口氣,繼續勸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嘯山林今後還是去傷害人類,我想自然會有人會去收拾他的,這一次,就放過他吧。”
眾人都沉默了,一齊看向傅關刀。這個時候就需要自己的頭來拿主意了。
傅關刀雖然也為損失了一個兄弟而感到傷心,但是楊厄連番救了自己和鏢隊,不管怎麼說都應該給楊厄一個麵子,所以傅關刀輕咳了一聲道:“如果沒有楊兄弟,我想今晚我們大夥可能都已經被狼群吃得骨頭渣子都沒了,更不用說昨天楊兄弟還幫助我們趕走了山賊。我們的命都是楊兄弟給的,自然應當聽從楊兄弟的吩咐。彪子的死我也感到很痛心,但是人死不能複生,咱們就算殺了這妖怪也無濟於事,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傅關刀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鏢手們也不再糾結於這件事情,都默默地散了開來,整理整理準備再次上路了。
楊厄和狐小白見鏢手們妥協了,也放鬆了警惕,準備吃些乾糧跟著鏢隊繼續趕路。
就在這時,走在最後的小刀猛然轉身,手中砍刀高高舉起,朝著嘯山林的胸口狠狠地紮了下去。嘯山林發出一聲悶哼,眼睛死死地盯著小刀,斷斷續續地說道:“好,你……這樣……才算個……男……男人,那個……那個小子……他……心太……太軟,孬……種。”竟然就這樣氣絕當場。
小刀的突然出手讓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楊厄和狐小白也頓時愣在了當場。
“你!”狐小白怒了,見到嘯山林就這樣死在自己的眼前,狐小白仿佛看到了眾多天台山妖族當時死亡的慘景,雙手一推,一個皮球大小的大火球直奔小刀而去。
“小白不要。”楊厄大驚,忙一個箭步擋在小刀身前,三道劍氣直奔大火球而去,同時橙光一閃,護盾出現在楊厄的身上。
三道劍氣隻是阻滯了一下狐小白的大火球,並讓大火球黯淡了不少,卻並沒有完全抵消掉大火球的威勢,下一刻,這個大火球便狠狠地砸在了楊厄身上,幸虧護盾夠堅固,並沒有讓楊厄受到什麼傷害,同時也護住了身後的小刀。
狐小白見楊厄承受了大火球的攻擊,心中也是一驚,擔心楊厄是否會受到傷害,待見到楊厄無事,心中又湧起極大的不滿,大聲道:“心哥哥,你幫哪邊的?”
楊厄苦笑道:“小白妹妹,你不要衝動。”
這時小刀也從楊厄的身後走了出來,一臉淚水道:“狐姑娘,這個妖怪是我殺的,你要報仇就來報吧,我無話可說。彪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家裡還有一個多病的老母親和三歲的兒子,一家人全靠著彪子一個人活著,如今彪子死了,他這一家人可怎麼活。這個妖怪我必須殺了,要不然,我心中不安,我對不起彪子。”
聽了小刀的話,楊厄心中也不是滋味,暗想著等到了興慶府,一定要去彪子家中看望下彪子的母親和孩子。
狐小白卻有些不領情道:“難道光是彪子家中有老有小,你又怎麼知道嘯山林就沒有家室了?說不定,此時嘯山林家中正有頭小狼在嗷嗷待哺呢。傅鏢頭都說算了,你憑什麼要動手?真當妖族好欺負嗎?”
楊厄見狐小白越說火藥味越濃了,忙打圓場道:“小白妹妹,你也不要太激動了,小刀隻是一時憤怒,再說彪子的身世也確實挺可憐的。”
狐小白有些幽怨地看了楊厄一眼道:“我覺得我們妖族更可憐,被人類欺負地隻能躲在深山老林裡麵,誰來替我們妖族討個公道呢?”
楊厄一向不是很能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狐小白這個問題了,隻能輕聲安慰狐小白道:“算了,算了。”
狐小白平時一向都十分聽從楊厄的話,但這一次卻不依不饒,死死盯著小刀道:“這個人,我一定要殺了。”
傅關刀和其餘鏢手一聽,心中又泛起了一絲緊張,但這個時候,他們隻能選擇站在小刀這一邊,既然狐小白一定要殺小刀,那他們也沒有絲毫含糊地站在了小刀的周圍。
傅關刀此時還是想努力挽回局麵,出言討好道:“狐姑娘,這一次是我傅某管教不嚴,待回到鏢局,傅某一定會嚴懲小刀的,還請狐姑娘大人大量,就不要計較了。”
狐小白根本就不理傅關刀,看著還護在小刀身前的楊厄道:“心哥哥,你是幫我還是幫他們?”
楊厄進退兩難,兩邊他都不希望出事,但是狐小白的脾氣他知道,認定了的事情根本就拉不回來的。想著狐小白的問話,楊厄便也給了一個棱模兩可的回答:“我不想再出現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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