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氣定神閒,仿佛已經胸有成竹,慢慢開口道:“我是不是亂說,等下就會知道。我問你,昨天你到風揚鏢局後,還有去過什麼地方?”
楊厄略一思索,道:“我去了趟彪子的家中,看望彪子的家人。”
風揚見楊厄承認地十分乾脆,又緊接著問道:“你和彪子是什麼關係?”
楊厄仍舊照實說道:“沒有什麼關係,隻是彪子死於嘯山林之手,我聽說彪子家裡條件不是很好,所以才去看望彪子的家人,看看能不能幫得上什麼忙。”
風揚冷哼了一聲道:“沒什麼關係你去看望彪子的家人做什麼?我看是另有圖謀吧。”
狐小白在一旁搶著答道:“我們能有什麼圖謀,我和心哥哥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本來還打算今天就繼續趕路離開興慶府呢,要是有什麼圖謀,乾嘛就要離開呀。”
“因為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就想要離開了。”風揚認定了鏢車就是楊厄和狐小白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楊厄兩人,似乎想馬上就將兩人生吞活剝了。
“你亂講!。”狐小白氣極,上前一步似乎就想要動手,卻被楊厄一把拉住了。
楊厄深吸一口氣道:“風大當家的,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如果風大當家的非要懷疑是我和小白妹妹偷了你們的鏢車,那咱們現在就去官府一趟,我相信事情自然會水落石出。”
“鏢局有鏢局的解決辦法,還用不著麻煩那些官老爺們。兄弟們,先將這兩個偷鏢車的小偷抓起來,好好審問。”風揚手指著楊厄和狐小白說道,站在風揚身後的眾人立刻就有些蠢蠢欲動了。
“慢著。”傅關刀一聲大喝,止住了就要上前的鏢局眾人,大步走到楊厄和風揚的中間,道:“風大當家的,你無憑無據,僅以一絲懷疑就要抓楊兄弟,傅某不敢認同。楊兄弟一路的所作所為,相信押這趟鏢的兄弟們都看在眼裡,若楊兄弟真的想要劫這趟鏢,在路上他多的是機會,又何必要到鏢局後再偷。”
風揚見傅關刀幫楊厄說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大喝道:“傅關刀,你還反了不成?你是風揚鏢局的人,不是楊厄的狗。”
風揚將話說的如此難聽,傅關刀的臉上再也掛不住了,火氣也立馬就上來了,他再也不顧什麼,對著風揚吼道:“風揚,你小子給我聽好了,你當初收留了我這一幫兄弟,我們已經做牛做馬十幾年償還給你了,今日你如此蠻不講理,要對我傅關刀的救命恩人動手,我第一個不答應,要抓,你先過我這關。”
風揚冷冷地道:“既然你不念舊情,那就彆怪我不給你臉麵,將他們三人一並拿下!”
“傅鏢頭,我來幫你!”棒槌見風揚竟然連傅關刀都要抓,立馬急了,也不管自己手上有沒有武器,大喊了一聲,便跑到了傅關刀的身邊,對風揚怒目而視。
有棒槌做第一個,很快,又有三個人站到了傅關刀的身邊,其中也包括小刀。小刀道:“傅鏢頭,我小刀打小跟你闖江湖,這一次,我也不能落下啊。楊兄弟是好人,今天風大當家的要冤枉楊兄弟,我小刀也不同意。”
傅關刀見到昔日的好兄弟都站在自己這一邊,不由熱血沸騰,道:“好兄弟們,今天又是我傅關刀連累你們了。”
楊厄在一旁看到發生的這一切,心中也是一暖,對傅關刀等人更是感激,忙道:“傅鏢頭,今天這事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風大當家的要冤枉我,但你們沒必要為我這樣做,離開了風揚鏢局,以後你們怎麼辦啊。相信以我的能力,風大當家的想留下我們,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傅關刀拍拍楊厄的肩膀道:“楊兄弟,不要多說了,傅某還不老,是非對錯還是可以分的清的。既然風揚不待見,那我們走便是了,天大地大,總有容身之所。”
風揚卻是氣的臉色鐵青,但也知道,今天想留下他們是不太現實了,便恨恨地道:“傅關刀,看來你也是楊厄的同夥啊,聯合起來偷了鏢車,想要讓風揚鏢局關門是不是?從今往後,我風揚與你傅關刀一刀兩斷,你們給我滾,都滾!”
傅關刀也不示弱,道:“風揚,我為風揚鏢局出生入死十幾年,今天憑白被你汙蔑,算我看走了眼,咱們的情誼就到今天為止了,兄弟們,咱們走。”
說完,傅關刀頭也不回,領著棒槌、小刀等四名兄弟大步離開了。而楊厄和狐小白,經過此事後對風揚也再無好感,也不再說話,跟著傅關刀一同離開了鏢局倉庫。
眾人將自己的家當簡單地一包,便一齊走出了鏢局大門,傅關刀仰著頭看著天,想要以此止住就要噴湧而出的眼淚,可惜眼淚還是大顆大顆地滴了下來。
見到傅關刀如此神情,棒槌、小刀等人都趕忙上前安慰,楊厄也走上前去,道:“傅大哥,是我連累了你們。”既然傅關刀已經離開風揚鏢局,若再叫鏢頭就有些不合適了,所以楊厄改口叫傅大哥。
傅關刀大手一抹,止住了眼淚,道:“楊兄弟不要說見外話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風揚是故意針對你。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見不得天下不公的事。不說這個了,咱們還是先另找個地方住下,再做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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