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厄抱著狐小白從烈火宗大門出來,門口早已被興慶府的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烈火宗內發生如此大動靜的打鬥,整個興慶府早就被震動了。
楊厄不由得皺眉,這麼多人堵著,人群中還能看到不少衙役正在朝自己走來。如果不能給他們一個交代,恐怕不好收場。
阿生見楊厄不動了,知道楊厄又心軟了,將手中巨錘猛地往地上一砸,地麵巨大的石塊頓時四分五裂。
“烈火宗已被我們滅門,不想死的都給我滾!”阿生麵目猙獰地高聲喊道。四周百姓見阿生如此氣勢頓時喧嘩著往後退去,不敢過於接近楊厄和阿生了。
阿生心中暗歎,若是換作以前,光是看到自己那麵容,恐怕這些百姓都已經四散奔逃了,現在自己都如此出言恐嚇了,百姓們卻隻是往後退了幾步,真是相由心生,容貌俊朗了,連凶起來都沒人怕了。
此時衙役也擠到了楊厄和阿生麵前,看了看地上碎裂的石塊,識趣地將手中鐵鏈收起,陪著笑臉道:“興慶府發生如此大事,我家大人遣小人前來調查,還請二位隨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不要讓小人為難了。”
楊厄搖搖頭道:“烈火宗作惡多端,濫殺無辜,一切皆是其咎由自取。現在小白妹妹陷入昏迷,我必須馬上帶她去尋找救治,不能跟你們回去。”
衙役還想再說些什麼,阿生直接上前,一把一個將他們都扔進了人堆裡麵,對楊厄說道:“少主,不要跟他們廢話了,咱們還是抓緊走吧。”
楊厄點點頭,此時他也顧不得和衙役們講什麼道理了,阿生帶頭推開人群,楊厄緊跟著往前走去。
人群中,百姓們都議論紛紛:“烈火宗可是興慶府第一大宗門,被這兩個人滅了?怎麼可能呢?”
“烈火宗可是為我們興慶府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啊,這兩個人為什麼要滅了烈火宗呢?”
“可不是嘛,我看啊,這兩人肯定是壞人,所以才看烈火宗不滿,把烈火宗給滅了,你看,那個小白臉,還搶了個小姑娘呢,造孽啊。”
“唉,這世道不公啊,老天爺怎麼不把這兩壞蛋給收了。”
烈火宗畢竟要立身於興慶府,平時少不得給興慶府百姓一點實惠,在百姓中的口碑倒還不錯,誰能想到背地裡卻是如此齷齪不堪呢。
百姓說話聲音雖輕,也鬨哄哄的,可這些話語一字不落地全傳進了楊厄的耳朵裡。聽到百姓這麼議論自己,楊厄很想解釋一番,可現在又不是和他們解釋的時候,人多口雜,就算解釋,誰又能保證可以解釋地清呢。
楊厄心中滿是委屈,隻好悶聲跟著阿生往外走去。
剛走到街角,楊厄和阿生又一次被人攔住。阿生正準備動手推開,楊厄卻看清是傅關刀等人,趕忙阻止了阿生,道:“傅鏢頭,在烈火宗發生的事一言難儘,我們要抓緊離開興慶府了,你們還是不要跟我有什麼接觸,怕連累到你們。”
傅關刀有些焦急地道:“現在已經有一件事牽涉到你我了,風揚鏢局在我們離開後,所有人都莫名失蹤了,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而我們押送的那個箱子就在鏢局大廳擺著,我們想去打開箱子,卻被一層白光阻止了,連箱子都碰不到。楊兄弟,你隨我去鏢局看看吧,此事恐怕不是我等凡人能夠插手的了。”
楊厄有些吃驚地看著傅關刀道:“怎麼會這樣?我們離開風揚鏢局時一切不都是好好的嗎?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仇家?”
傅關刀搖搖頭道:“就算是仇家,不可能一天多時間殺光整個鏢局的人,還能不露任何痕跡,而且箱子上的封印明顯就是修行之人所為,我們跑江湖的,一般都是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的。”
楊厄為難地看了看懷裡的狐小白,有心想不摻和風揚鏢局的事,又不知該怎麼說,畢竟說起來這事跟他也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傅關刀這時才注意到狐小白的狀況,驚呼道:“小白姑娘這是怎麼了,是和烈火宗大戰時受重傷了嗎?要不先去我那好好療傷,我這就去請大夫來。”
楊厄心中被傅關刀說中心事,歎氣道:“傅鏢頭不用忙了,小白妹妹的情況大夫是解決不了的。不知傅鏢頭有沒有聽說過中皇山脈?”
傅關刀略微思索道:“中皇山脈可是妖族聚集之地,從這裡過去可是要經過兩郡七府之地,得有數千裡之遙,楊兄弟為何要去那裡?”看著楊厄懷裡的狐小白,傅關刀恍然道:“既然如此,傅某不敢耽誤楊兄弟救治狐姑娘,鏢局的事還請楊兄弟不要放在心上了。”
楊厄心中略微感到慚愧,畢竟鏢局的事跟他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關係,想到去中皇山脈路途遙遠,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到達,抓緊時間去鏢局看看也無礙。心中既然有了決斷,楊厄抬頭對傅關刀說道:“傅鏢頭,小白妹妹的傷勢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還是去鏢局看看吧,說不定我能打開箱子,找到什麼線索呢。”
傅關刀點點頭,朝楊厄抱拳道:“多謝楊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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